“不能偏激,不能意氣用事,不能用感情,不能手軟,不能太見利忘義,但也不能太兩袖清風。合適的時間說合適的話,做合適的事,見合適的人,拿合適的錢......”
“真他媽想給你踹城牆下邊去,讓那些災民們撕巴了你!”
一旁的鄧鎮,聽李景隆侃侃而談,心中惱怒,“人家好好的孩子,你非得把人家往溝裡帶!”
這時,他耳中又傳來李景隆的一句話,“不然,你就是不合群,就是立不住.....”
這話,頓時讓剛才心裡罵罵咧咧的鄧鎮愣住,半晌之後才暗道,“其實,他說得都對。早些年,若是有人如此教我,鄧家又何至於落在現在這份田地?”藲夿尛裞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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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趙石再次琢磨這個詞兒,然後又猛的擺手,“國公大人嚴重了,太抬舉小可了,我....我.....”
“嗬!”李景隆一笑,“國舅爺不必自謙,以後你曆練的機會多著呢!今日某的話,你可以先記在心裡,日後慢慢領會!”說著,又拍拍對方的肩膀笑道,“您呀還是太小,長大了就明白某的話啦!”
同時,他心中暗道,“抬舉你?我是生怕自己小看了你呀!”
皇帝對於這位內弟的喜愛,他李景隆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除了這份私人感情之外,這位國舅爺,就是皇上即將要刻意培養,慢慢的在朝堂之中,樹立起來的一股不可忽視的新力量。
這個過程可能要二十年,可皇上還年輕,趙石頭還小,隻要趙石頭不出錯,二十年後必然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至於外戚不得乾政,那要看誰當皇上。即便是皇上昏庸,大明朝的外戚想興風作浪,怕是文官們直接能把他們手撕了。
二十年說短不短說長不長,更重要的事,二十年後太子爺也長大了。
太子爺最大的缺點,就是母族無人。而趙石,之所以皇帝刻意栽培,還不是為了給太子爺找個幫手?
當然,無論皆是趙石乃至趙家的地位多麼顯赫。
以皇上的心性,也定然是拿捏在手中,生死置於皇帝掌握之下的。
同時,他趙家也會是張活靶子!
一張别人都眼紅,恨不得扳倒了再狠狠踩幾腳的活靶子!
但,那也是二十年之後該考慮的事。
現在李景隆要考慮的是,在趙石未來即將發達的二十年中,擔任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就這時,李景隆身後傳來腳步。
“下官胡璉,參見國公大人!”
李景隆回頭,一個滿是疲憊官服都掉了顏色,臉上滿是風霜的中年官員正在對他行禮。
“哎呀,胡大人,這如何使得!”李景隆趕緊上前扶住對方,朗盛笑道,“這些日子你,是你一直在欽差大人身側,輔佐他賑濟災民勞心勞力。您的辛苦李某都看在眼裡,怎能受您的大禮!”
這番禮賢下士,很是讓胡璉感動,他拱手道,“辛大人差下官前來,是給災民放賑一事!”說著,乾癟的嘴唇舔了舔,“淮安的存糧已經放完了,倉庫裡顆粒物存。辛大人的意思是,是不是把國公大人帶來的軍糧......”
“淮安還有糧!”李景隆笑道,“淮安衛的軍糧先放出來,給災民。衛所做本賬,回頭你們也做一本,然後某這邊做一本,具體給災民發放口糧之時,再有前方具體經手人員做一本!”
說著,頓了頓,“四方會賬,賬目就錯不了!”
“這.......”胡璉一愣,心中叫苦。
李景隆為何而來他們新一清二楚,差點軍倉和他們這些文官不相乾。可現在李景隆顯然是想藉著災情的名義,直接把軍倉的窟窿給捅破。
當下苦笑道,“國公大人,我們哪有權力動用淮安衛......”
“我有權啊!”李景隆一笑,看向鄧鎮,“你去?”
“下官份內之事!”鄧鎮眼角跳了兩下,眼神有些猙獰。
此時,身後忽然又傳來喧嘩。
“國公大人,卑職要見曹國公,公爺.....您救救卑職,卑職曾幫老公爺牽過馬,卑職曾在上都城流過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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