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定在今晚！”

秦澤眸光閃爍。

......

另一邊涼州州牧府上，龔瀚林正在跟師爺潘華安密談。

看著龔瀚林寫下準備參秦澤摺子，潘華安眉頭微皺。

看到潘華安的表情，龔瀚林忍不住開口道。

“怎麼，這摺子有問題？”

聽到龔瀚林詢問，潘華安才緩緩開口。

“摺子沒有問題，問題是龔大人不應該上這封摺子。”

潘華安在龔瀚林的身邊當了二十年的師爺，替後者出過許多主意，算是龔瀚林最信任的人。

現在聽到潘華安說自己不應該上摺子參秦澤，龔瀚林很是不解。

“不應該參秦澤？”

“他公然從武威軍中挖角，我身為涼州牧還不能參他？”

面對龔瀚林的反應，潘華安一點兒都不意外。

“大人，您知道陛下為什麼要讓你素服辦公，不讓你守孝結束嗎？”

“不是因為涼州剛經曆了西境之戰，百廢待興，所以陛下讓我官複原職幫涼州百姓儘快恢複生產生活？”

聽到龔瀚林的回答，潘華安搖了搖頭。

“非也。”

“西境之戰雖然戰況慘烈，但涼州八郡被波及的僅僅隻有張掖一郡而已。”

“大人也回涼州數日了，這武威郡難道不比以前還要繁榮嗎？”

潘華安反問道。

“這......”

“那......那陛下這麼急著讓我回涼州，難道真是想讓我對付齊王殿下？”

龔瀚林能當上二品大員，主政一方，自然不會看不穿武帝的用意。

隻是這種事情牽扯到天家父子，他也不敢貿然開口。

現在是潘華安已經將話說了出來，他才接下了話茬。

“對付說不上，但是陛下想讓大人牽製齊王殿下的意思還是很明顯的。”

“趙望叛逃荒族以後，整個涼州都落入了齊王殿下的控製之中，又因為陛下想要削弱寧國侯府的軍權，所以讓寧帥交出了一半黑虎衛給齊王殿下。”

“現在齊王殿下又查抄了涼州四大世家，手中既掌握著軍權，又掌握了千萬財富。”

“陛下說不擔心也是不可能的。”

潘華安為龔瀚林分析出眼下的局勢。

聞言，龔瀚林更加不解。

“你的意思是說陛下讓我回涼州就是為了製約齊王殿下，那我上摺子參齊王殿下怎麼又不對呢？”

見龔瀚林的確沒有想明白，潘華安便直接解釋道。

“陛下派大人您回涼州，就是想要您去製約齊王殿下。”

“大人現在若是把摺子送回了京城，那就是把責任推到了陛下的身上。”

“如果陛下真的懲罰了齊王殿下，後世的史書會怎麼記錄，陛下豈不是成了容不下有才之人的昏君？”

說到最後兩個字時，潘華安特意看了一眼緊閉的書房房門。

聽完潘華安的話，龔瀚林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多謝潘先生提醒，如果不是潘先生指點的話，我今天怕是要犯大錯了。”

見龔瀚林反應了過來，潘華安輕聲道。

“不能上書參齊王殿下並不代表我們就拿他沒有辦法。”

“據我所知齊王殿下最近正在忙著擴張秦氏火鍋的事兒，我已經派人交代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