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再借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帶著季方正來鏡花庵造次。
甚至,都不敢邀請季方正來齊州。
不然的話,怎麼會有這場滔天災禍。
管永正無力的閉上了眼睛,氣得渾身都在不停顫抖,卻無可奈何。
此時此刻,他真的無能為力,幫不上這個寶貝兒子了。
【嗡……嗡……】
而在這時,他的手機也已是響了起來,他看了眼號碼,赫然是市紀委打來的電話,想來應該是與剛剛安江打去的那個舉報電話有關,隻能向管櫟深深看了眼,然後拿起手機向一邊走去。
他不止幫不了管櫟,連他自己也是一身臊。
起碼,一個談話提醒和批評教育是跑不掉了。
“陳小姐,你也跟我們走一趟吧,配合下調查,順便驗驗傷,做個筆錄緊跟著,曹青山看著陳佳妮微笑道,說話時,目光向安江投去。
這件事情,還是得征求安江的意見。
“佳妮所長……不好意思,習慣這麼稱呼了……”安江向陳佳妮習慣道,話說出口,便意識到稱呼錯了,笑著搖了搖頭,然後道:“佳妮,你跟曹局長去吧,我相信法律一定會給你一個公正的結果
陳佳妮用力點了點頭。
“曹局長,該走的程式都走完吧,我們幾個的筆錄也現在做一下吧,我來簽字,如果後期需要證人去警局配合調查,隨時通知我緊跟著,安江看著曹青山道。
曹青山本想說不必了,肯定信得過安書記,可看著安江平和的目光,還是點頭稱是,招招手,示意帶來的警員進行常規的目擊證人筆錄記錄。
很快,安江、淩鷗、程建新和吳冕幾人,以及周圍那些姑子們作為目擊證人的證詞都進行了記錄備案。
“安書記,那我們先撤了
曹青山等看到警員向他微笑頷首後,便向安江道。
安江點了點頭。
“收隊
曹青山招招手,沉聲道。
很快,一群警察便押解著季方正和管櫟向警車走去。
季方正低頭走了幾步後,忽地轉過頭來,看著安江猙獰咆哮道:“安江,今天這件事沒完,咱們騎驢看賬本走著瞧!”
安江直接無視了季方正的威脅。
到了他現在的層次,季方正别說是威脅他了,甚至連跟他對話的資格都沒有,配稱作他的對手的人,就隻有季道全而已。
很快,一應人等離去,鏡花庵內便恢複了寧靜。
安江朝那幾名驚魂未定的姑子看了眼後,朝吳冕使了個眼色,吳冕立刻從口袋拿出名片夾,取出幾張名片遞到了安江的手裡。
“各位師太好,讓你們受驚了,之後如果警方調查,希望你們能夠積極配合,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之後有人威脅你們,遇到什麼麻煩,隨時給我打電話安江拿起名片,發給那幾名姑子後,面帶微笑,溫和道。
幾名姑子聞聲,慌忙點頭稱是,再看看手裡名片上印著的琅琊縣縣委書記字樣,再看看安江年輕的面龐,不由得暗暗心驚,暗忖怎會有如此年輕的縣委書記。
緊跟著,安江拿起手機,找出賀寶瀾的號碼撥了過去,待到接通後,道:“表哥,我在齊州遇到點事情,需要律師團隊幫忙,你幫我籌備一下,找個頂尖的律師團隊,等等我給你個號碼,具體的情況,你同她聯絡。我的要求隻有一個,法律範圍之內,頂格處理
對於陳佳妮,安江的感情很複雜,除了同情之外,也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愧疚,尤其是看著陳佳妮剃去三千青絲的樣子,總是希望能夠在合法範圍為她做些什麼,幫她一些,至少,讓她的人生少些灰色與苦難,多一點陽光。
賀寶瀾當即笑著點頭稱是,表示滄瀾集團就有頂尖的律師團隊,明天就讓他們搭乘最早的高鐵前往齊州,與陳佳妮聯絡,落實情況,進行責任追訴。
安江道了聲謝後,便掛斷了電話。
“何必找律師呢,給你舅舅打個電話,或者讓你大表兄打個電話,辦理效率不是更快,我可以確定,今天晚上管永正和季道全就會跪在受害者家門前淩鷗看到安江掛斷電話後,笑吟吟的看著他,玩味打趣道。
“如果那樣的話,還要法律做什麼安江平靜一笑,淡然道。
正如淩鷗所說,倘若賀思建介入,甚至都不需要賀思建,而是賀寶平這位賀家下一代的領軍人物打個電話,季道全和管永正就會惶恐不可終日。
可那樣,不是安江想要的結果。
他要的,是維護法律的尊嚴,要讓法律的存在有意義!
而且,這也是他在給自己豎起籬笆,紮起藩籬,自我約束,養成儘可能不動用公權力去乾預司法的習慣。
不過,淩鷗對賀家的事情如此瞭解,倒是叫人有些訝異。
“重新認識一下而在這時,淩鷗向安江伸出手,微笑道:“我父親和你舅舅是同事,你們家的事情,我聽聞過一些。哦,對了,小清算是我的半個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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