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部長,我的訴求很簡單,一定要把犯罪分子送進監獄果不其然,陳佳妮平靜看著管永正的雙眼,不假思索的朗聲道。
她已經看出了安江是想要藉此事發揮的態度。
安江幫了她那麼多,她自然要助安江一臂之力。
而且,這份屈辱,也必須要藉助法律的力量來還擊。
從她自長樂縣離開後,就已經在心中立下誓言,從今往後,她再不會忍氣吞聲,隻要有人欺負她,她一定會奮起反擊!
【今天晚上這是撞邪了啊,怎麼碰到的都是油鹽不進的傢夥!】
管永正人都有些麻了。
他來的時候雖然緊張,覺得這是個麻煩,可覺得隻要好好打點打點,以他和季道全兩人的能量,就沒有過不去的坎。
可沒想到,這一到就發現,事情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安江這位目擊者很牛氣,受害者也很牛氣,他們這些年用習慣了也向來無往而不利的威逼利誘,到了這裡根本起不到半點兒作用。
“嚴懲!你放心,一定嚴懲不貸!”管永正大手一擺,信誓旦旦兩句,然後一臉關切的看著陳佳妮道:“姑娘,你是哪裡人?你父母是做什麼工作的?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聯絡一下他們,讓他們也過來吧
安江聽著管永正這義正言辭的話語,心中感慨萬千。
今天晚上,他也算是漲了見識,開了眼界了。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季方正和管櫟敢這麼囂張跋扈,有恃無恐了。
原因很簡單,有人給他們撐腰,而且這都是他們做熟了的事情,形成全套流程了。
先威逼,再利誘。
解決不了問題,那就解決提出問題的人。
解決不了提出問題的人,那就解決提出問題之人的家人!
一環套著一環,一扣跟著一扣,如此嫻熟,隻怕過往的時候,絕對沒少乾!
但毋庸置疑的是,這樣的行為,真的是極為有效。
受害者不怕,可是,受害者的家人有工作,他們的親屬也有工作,到時候,各方施壓,各方牽扯,隻怕都會跳出來勸受害者息事寧人,收了好處之後便就此作罷。
至於受害者的正義是否能夠得到伸張,根本不會有人在意。
甚至,彷彿她們不是受害者,而是讓大家都不得安寧的施暴者!
這樣的事情該發生嗎?該存在嗎?
安江不知道。
也許在灰色的世界裡是人之常情。
可是,在安江這裡,絕對不該存在!
“曹局長,趕快通知受害者的家屬!把情況調查清楚!”緊跟著,不等陳佳妮開口,管永正便朝曹青山使了個催促的眼神。
安江見狀,慢條斯理道:“受害者是成年人,不是未成年人,她有完全民事權,要不要通知家屬,要先聽聽她自己的意見吧?”
【我踏馬倒了血黴啊!】
曹青山僵在原地,臉上滿是尷尬的笑。
一邊是本市的市委常委、市委組織部部長;一邊是鄰市的縣委書記、也是全國最年輕的縣委書記,前途不可限量。
這倆人,哪個是他這個鐵定要在副市長兼市公安局局長位置上內退的傢夥所能夠得罪的起的人物?
所謂坐蠟,說的就是此刻他這般的情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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