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芸忍了,也認了,想著要用一顆心融化石凱心中的堅冰。
可是,無論她怎樣默默的付出,石凱卻都是把她當成了透明人來看待,回到家中,連多看她一眼都不願;她精心準備一桌晚餐,石凱一筷子不動,還要罵一句看著就想吐;若是她表現的熱情一些,便要罵她發.騷犯賤。
而就在前幾天,楊芸收到了石凱一封快遞寄過來的離婚協議書,她痛哭一場,想弄清究竟,便找棲霞縣的熟人打聽了一下,根據她打聽到的訊息,石凱去了棲霞縣後,第一時間便去了前女友嫁去的那個鎮裡調研視察,然後兩個人就又重新走到了一起。
再加上楊華生調去了省委黨校,幾年不見調動,石凱便覺得楊華生是要靠邊站,邊緣化,在他的仕途上再沒有什麼可利用的價值,便要一腳蹬開楊芸,和前女友重溫舊夢。
直到這時,楊芸才明白,原來她在石凱心裡,從來都是一個進入官場的跳板,一個用來重新征服前女友的工具。
至於愛意,連絲毫都沒有。
從始至終,都是她一廂情願罷了。
“小弟,愛和感情,是最不值錢的東西。”楊芸鼻子一酸,仰頭灌了口酒,淚水啪嗒啪嗒的滴落在紙張上,洇散了鉛字。
安江怔怔的看著楊芸,都不知道該同情,還是該震驚。
楊芸的際遇,比他要慘太多了。
多年婚姻,全都錯付。
心上人竟然一直把她當成工具人。
這些日子,當真不知道楊芸是怎麼撐下來的,若是換做旁人,隻怕早已崩潰。
而此刻,他也明白了楊芸會自揭傷疤的原因,應當是聽到他說對秦盼兒有感情,不願放手,所以感同身受,不希望安江重蹈覆轍,所以說出了這些本不該說的話。
至於震驚,則是因為他雖然知道楊芸的來頭很大,可沒想到,楊芸的父親竟然會是楊華生!
安江自然知道這位天元縣官場的傳奇人物,而且仔細研究過他的履曆,按照他的研究,楊華生如今正年富力強,進入省委黨校,大概率不是去養老,或者是靠邊站,而是韜光養晦,在履曆上增添一筆,作為履新的跳板!齊聚文學
按照省委黨校常務副校長的身份,換.屆之後,極有可能會搖身一變,成為華中省省委組織部的二號人物,甚至運作的好,可能一躍成為頭號人物,高配省委常委,手握華中省數萬官員的升遷之路!
可笑石凱已經官至副縣,卻連這點兒風物長宜放眼量的眼光都沒有,大好前程擺在面前,卻要為一雙曾捨棄了他的敝履,將這大好前程當做敝履!
而在這時,楊芸啜泣聲聲,端著紙杯,一杯接著一杯的往嘴裡灌酒。
愁腸千斷,除卻借酒澆愁,她找不到更好的辦法。
“芸姐,不能再喝了,喝多了傷身。”安江見狀,急忙伸手去抓酒瓶,楊芸奮力掙紮,安江隻能緊緊握住她的手,不讓她拿酒瓶。
楊芸的手很柔軟,細膩滑潤,有著成熟女人獨有的韻味。
“小弟,你說姐漂亮嗎?身材好嗎?人有韻味嗎?”
楊芸明顯已是有些醉了,抹了把眼淚後,一把扯掉外套,挺起胸脯,盯著安江的雙眼,帶著些暈暈乎乎的感覺道。
安江循聲望去,看到楊芸裡面是一套黑色真絲提花睡衣,映得肌膚如牛奶般白潤,渾圓飽滿將睡衣稱起弧度,隨呼吸上下起伏時,若要裂衣而出。
而睡衣下的雙腿,雪白柔膩,纖細修長。
安江嚥了口口水,急忙將眼睛挪到一旁,乾笑道:“芸姐,你喝多了,早點休息吧。”
“你不說實話,今天就不許你走!”楊芸酒意上湧,手緊緊扯著安江的胳膊,大半個身體都貼在了他的胸前,直勾勾盯著他的眼睛,繼續詢問道。
“美。”
真絲睡衣下柔軟的感覺,讓安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而那一股股清甜的香氣混著酒香湧入鼻腔,更讓他忍不住多嗅了兩口,又覺得有些猥瑣,急忙咳嗽一聲,掩飾尷尬,然後老老實實的點點頭,據實道。
“哪裡美?”楊芸不依不饒的繼續追問道。
安江苦笑連連,要是早知道楊芸酒品這麼差,他真不敢來喝這頓酒。
“你要是不說,我現在就喊人。”楊芸看著安江的樣子,作勢就要大喊大叫。
“我說,我說……”安江急忙舉手投降,摸摸鼻子,老老實實道:“芸姐你人美,胸挺,腰細,腿長,氣質也好。”
“小弟,既然姐這麼美,那你動不動心?”楊芸聽著安江的話,拍著安江的胸口,醉意朦朧道。
安江人都傻了。
楊芸這是什麼意思?
勾搭他?
可是,這機會給的也太猛烈了吧?
難不成,今晚要睡了未來組織部部長的女兒?
要把開發區開成夫妻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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