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江沉默了下來。
肖鳴的這些花花腸子,他自然是知曉的。
不止是肖鳴,其實林鵬飛也是如此,隻是不知道秦曉月是不知道,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說起來,外人覺得秦家的女人風光,可實際上,就像張愛玲書裡寫的那樣【一襲華美的袍,爬滿了蚤子】。
“安江,求求你相信我好不好?”
“隻要你答應我,我保證把工程給你辦得漂漂亮亮的,你讓我乾什麼,我就乾什麼。”
而在這時,秦曉星祈求的看著安江,抹著眼淚道。
安江盯著梨花帶雨的秦曉星看了看,又沉默少許後,從抽屜摸出一把備用鑰匙,推到了秦曉星的面前,淡淡道:“管委會宿舍樓,602。”
秦曉星看著鑰匙,哪裡能不知道安江是什麼意思,咬咬牙,一把抓起了鑰匙,扭頭就朝門外走去。
“等等。”安江敲了敲桌子,等到秦曉星轉過身後,指了指紙巾,道:“擦擦眼淚,這麼出去,還以為我把你怎麼著了。”
秦曉星聞聲,轉過身,抽出紙巾擦拭了下眼角,然後從包包裡拿出粉撲,補了個妝,向辦公室外走去,等走到門口,看到外面有人探頭探腦往裡面張望後,故意提高了音量,道:“安江,過幾天就是咱爸的忌日,今年輪到你和盼兒主持著辦了,到時候别忘了。”
“知道了。”安江笑了笑,心中暗道,秦曉星倒也是個謹慎的人,知道替他避嫌。
而當想到秦曉星已是去了宿舍,心頭便不由得微微有些火熱,喉嚨發乾,端起茶杯輕啜一口後,看了看時間,隻盼著能快些下班。
時間一晃,就到了下班的點。
安江一如往常,多待了片刻,等到人散的差不多了,見外面下雨,就打著傘,腋下夾著公文包下樓,晃晃悠悠下樓,等經過白冰的飯店時,想到秦曉星說的話,便走進去點了兩個菜,打包帶了回去。
白冰見安江沒打算在這裡吃飯,眉眼間似乎有些失望。
安江也顧不上這些,提著飯菜就到了宿舍樓下。
他正準備上樓,一道倩影忽然從樓道裡衝了出來,和他撞了個滿懷。
安江經常鍛鍊,身板鐵打的一樣,這一撞,倩影便仰頭朝後倒去。
安江見狀,急忙將傘一丟,伸手便攬住了對方的纖腰,將她扶了起來。
兩人身體緊貼在一起,一陣柔軟,安江心裡立刻如生了野草,有些心癢難耐。
“楊書記?”
而在這時,安江也看清了和他撞在一處的人,不由得錯愕道。
“安副主任,不好意思,剛剛想事情走神,撞到你了……”
楊芸輕輕推開安江,往後退了一步,歉意道。
“沒事,下這麼大的雨,安楊書記你要出門怎麼也不打傘,把我的傘拿著吧。”
安江笑著擺擺手,將扔在地上的傘撿起來,遞給了楊芸。
與此同時,安江也敏銳的捕捉到,楊芸情緒似乎有些差,人失魂落魄的不說,眼圈還有些紅,像是剛哭過,手裡還捏著個揉地皺巴巴的檔案袋。
“謝謝。”
楊芸明顯有些魂不守舍,向安江道了聲謝,便接過傘,深一腳淺一腳的向著雨幕裡走去。
安江看著楊芸的背影,不由得皺了皺眉。
按理來說,今天開了一場沈宏偉的批鬥會,楊芸應該情緒不錯才對,怎麼會成這幅樣子,也不知道是遇到什麼事了!
不過,安江也知道身在官場,打聽别人的隱私是大忌,再想到秦曉星在樓上,便搖搖頭,拋空思緒,快步上樓。
房門扭開後,安江眉頭不由得皺了皺。
房間內沒開燈,黑乎乎的,而且格外的安靜。
難不成,秦曉星改了主意,人開溜了?
“安江?”
就在這時,沿著臥室內,傳來了羞澀且忐忑的一聲。
安江聞聲,嘴角笑容浮現,將飯菜往餐桌上一放,關上房門,快步向臥室而去。
“怎麼不開燈,黑燈瞎火的!”
安江見臥室也沒開燈,輕笑一聲後,把燈摁開後,呼吸瞬間變得急促起來。
隻見,秦曉星正躺在床上,身上蓋著一條薄毯,旁邊的凳子上,那襲黑裙疊得整整齊齊。
“現在開始嗎?”
秦曉星俏頰微紅,有些不敢看安江的眼睛,羞澀地將頭扭到一邊,忸怩道。
安江嚥了口唾沫,將頭扭到了一邊:“先吃飯。”
“你改主意了?”秦曉星聞聲一怔,有些緊張的看著安江道。
安江微微一笑,走到床頭,在那張紅到發燙的面頰上親了一口,湊到耳畔,一字一頓道:“再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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