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平親自帶隊,一行乾警們抵達程家時,程濤正和他母親在家給程劍上香。
一看到乾警,這母子兩人直接都懵了。
尤其是程濤的母親,更是兩條腿一軟,就跌坐在了地上。
“把他們帶會去,接受調查。”許平一揮手,沉聲道。
乾警們一擁而上,便將手銬銬在了程濤和程濤母親的手上。
“你們知不知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我告訴你們,你們這是在助紂為虐,這是在肆意踐踏法律!”
“法律要求,要保護舉報人!你們不能抓我?我要見洛川市組織部的盛部長,我要見洛川市紀委的同誌,我要伸冤!我告訴你們,就算你抓了我們,也改變不了安江作為有婦之夫,在婚姻存續期出軌的事實!”
程濤一邊奮力掙紮,一邊大聲呼喝連連。
“錯了,踐踏法律的人,不是我們,而是你們母子!張海已經把什麼都說了!”許平淡漠一笑,然後看著程濤的眼睛,淡淡道:“而且,我要糾正你一件事情,安書記不是什麼有婦之夫,他是離異人士!所以,他要見什麼人,那是他的自由,也是他的個人隱私,而你們,已經侵犯到了他的正常生活。”
【轟!】
程濤聞聲,腦袋瞬間如要炸開了,不敢置信的看著許平,錯愕道:“不可能!這不可能!他怎麼可能離婚了?!他在欺瞞組織,離婚這麼大的事情,他竟然不彙報!”
“科級乾部,離婚不需要彙報,而且,他如實填報了相應的資訊。”許平淡然一笑。
程濤聞聲刹那,瞬間如被人扼住了咽喉,一句話也再說不出來。
科級乾部離婚,不需要向組織彙報。
這個資訊差,讓他想要給安江下個絆子,讓安江上進之路泡湯的計劃也徹底成了空談!
不僅如此,這件事,更要讓他引火燒身!
一旦張海那裡有什麼他的資訊,隻怕,他要吃不了兜著走。
公職,不是免死金牌。
他鐵定要被開除公職不說,甚至還要鋃鐺入獄。
“我要打電話!鬆開我的手,我要打個電話!”
沒有任何遲疑,程濤的額頭瞬間沁出大片汗珠,滿臉惶急的怒吼連連。
這件事情,他沒有告訴黃楚忠,純粹是自己的謀劃。
現在,他要儘快通知黃楚忠,讓他想想辦法,把他從囹圄之中救出來。
“這件事情和我兒子無關,都是我的主意,你們放了他,快放了他!”程濤的母親也慌了,不斷大聲呼喊,想要為程濤開脫,不讓事情牽涉到他身上。
老公已經沒了,兒子是她唯一的指望,不能再有事了。
“有沒有關係,你們說了不算,等我們調查清楚,才有結論。”許平冷眼看著兩人,淡淡道:“我警告你們,再敢亂動,那就是暴力抗拒執法,到時候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一聲落下,程濤和程濤母親立刻變老實了。
他們知道,許平不是在嚇唬他們,而是真的會這麼做!
“小濤,媽對不起你,這件事情,都是媽自己所為,和你沒有關係。”程濤母親噙著淚,向程濤小聲道。
程濤淚如雨下,雙眼血紅。
他知道,母親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向他暗示,她會承擔起一切罪責,用她的牢獄之災,幫程濤來開脫罪名。
母親之愛子,不過就是如此!
這一切,讓他恨透了安江,更恨自己的無能,好好的複仇大計,結果卻成了讓這個家庭更破碎的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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