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江聞聲,心中怒火升騰,便要衝上去再給祁向陽兩腳。
祁偉光謀害他父親,祁向陽找他的晦氣,這家人,當真是跟他八字相沖。
“安江哥哥……”雷閃閃見狀,慌忙一把拉住安江,向他搖搖頭,道:“不能再打了,打出事就麻煩了。”
安江聞言,這才冷哼一聲,狠狠的掃了祁向陽一眼。
雷閃閃見安江沒再動手,這才鬆了口氣,將安江拖到一邊後,有些不安的吐了吐舌頭,詢問道:“咱們怎麼辦?”
“有膽别跑!我告訴你們,跑也沒用,你們死定了!等著跪下來求老子吧!”祁向陽見狀,慌忙爬起來,指著安江和雷閃閃大聲嗬斥道。
“跑?老子挪挪腳就是你生的!還死定了,我看死定了的是你!”安江二話不說,轉身便甩了祁向陽一耳光,將這傢夥抽得翻倒在地,捂著臉【呲溜呲溜】的抽著冷氣,嘴角鮮血橫溢。
“安江哥哥,别打了。”雷閃閃生怕安江再動手,將安江拖到一邊,然後不安道:“我們把祁伯伯的兒子給打了,這可怎麼辦?”
她倒是不害怕打了祁向陽,可是,她擔心祁偉光因此找安江的麻煩。
如果影響安江進步,她的罪過可就大了。
“不用怕。”安江搖搖頭,寬慰雷閃閃一句,然後疑惑道:“他怎麼不認識你?”
按理來說,祁偉光認識雷閃閃,祁向陽也該認識才對,怎麼著,竟是連人都認不出來。
“我和他十幾年沒見過面了,我在國內的時候,他出國上學了,他回國的時候,我出國上學了。”雷閃閃解釋了一聲。
“原來如此。”安江微微頷首,眼珠子轉了轉後,嘴角浮起一抹笑容,道:“那就好辦了!記住,等下不管是誰問起,你都不認識他!”
雷閃閃有些疑惑的看了安江一眼,點頭應下後,不放心的接著道:“真的沒事嗎?祁伯伯不會找你的麻煩吧?”
“絕對不會有事!恰恰相反,到時候,他還得謝謝咱們!”安江笑著搖了搖頭,信心滿滿道。
雷閃閃吐了吐舌頭,將信將疑,不知道是安江在吹牛寬她的心,還是真的底氣十足。
但安江笑容滿面,神情坦然自若,卻是叫她那顆不安的心,稍稍平複了一些。
【滴瀝……滴瀝……】
就在這時,警笛聲傳來,旋即,三輛警車出現在了高鐵站廣場上。
許平火急火燎從車上跳下來,一看到坐在地上,滿頭是血,臉上還印著個紅紫色鞋印子的祁向陽,心裡咯噔一聲,倒抽一口冷氣。
打人這傢夥,下手可真是夠重的,竟然把祁公子打成了這個樣子,當真是要出大問題。
“快過來!快過來!是我報的警,就是他們打的我!快把他們抓起來!今天不把他們兩個弄死,我就不姓祁!”
祁向陽一看到警察,立刻跟看到了孃家人一樣,捂著臉,指著安江和雷閃閃,大聲怒喝道。
許平慌忙點頭,循著祁向陽手指的地方一看,等看到安江,神情立刻一滯,眼睛倏然瞪大,更是一陣陣的頭大如鬥。
他身在天元縣,如何能不知道安江這位安大膽。
隻是,這個安大膽也真是太膽大包天了,怎麼竟然連祁書記的兒子都敢打!
但如果隻是個凶頑惡徒的話,事情還好說,可成了安江這個天元縣的乾部,那事情就麻煩了。
處置不好的話,隻怕會極其被動。
“艸了,你們這些人是乾什麼吃的?還愣著乾什麼?打人的王八蛋就站在那裡,你們特麼的是瞎子,看不到嗎?是不是還要我給你們葉局打電話,讓他教你做事!”
祁向陽見許平竟是沒有帶人把安江摁翻在地上,立刻不乾了,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指著許平破口大罵道。
許平聽著這一聲一句,臉上立刻有些掛不住了。
這位祁公子當真是囂張,說話連場合都不分,他好歹也是一縣的公安局長,而且周圍這麼多人,怎麼能把事情挑明,隻是,礙於對方的身份,他也不好發作。
而在這時,安江向雷閃閃微微頷首後,快步向許平走去,靠近後,跟許平握了握手,臉上露出稱讚之色,道:
“許局,難怪咱們天元縣的治安風氣好,原來你們縣公安局做事這麼雷厲風行,出警的速度這麼快!等我回開發區以後,一定要讓開發區派出所的同誌好好向縣局學習,做到民有所呼,我有所應!”
“正好,趕快把這個凶徒銬起來,繩之以法!”
許平聽著安江這一言一句,人都有些懵了,沒想到安江此刻竟是如此平靜,甚至還反過來要他去抓祁向陽,半晌後,他咬牙定了定神,帶著濃濃的不安和無語,壓低聲音用質問的語氣嗬斥道:
“安副主任,你搞什麼名堂?這位是省裡祁書記的兒子!打他,你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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