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稀罕你的表現。”秦盼兒哼哼了一聲,可是面頰卻往安江的懷裡拱了拱,然後歉疚的小聲道:“安江,對不起,地板真的很硬,讓你睡了那麼久,以後再也不會了。”
剛剛隻是在地板上躺了那麼一會兒,她就覺得後背硌得難受,她不敢想象,安江睡了那麼久的地板,該有多難受。
也難怪,安江最近寧可睡在沙發上,也不去她的房間。
這一刻,她心中滿是愧疚。
“都過去了,從今以後,我們隻往前看,都是好日子。”安江聽著秦盼兒歉疚的聲音,溫柔一句,旋即,右手發力,緊緊的將秦盼兒攬在了懷中。
秦盼兒用力點頭,淚水悄然淌落,但嘴角卻是燦爛笑容,猶豫了一下後,柔聲道:“你再等等,我們慢慢來,我答應你,會讓那一天儘快到來的……”
“嗯,慢慢來。”安江微笑,將下巴抵在了秦盼兒的頭頂,輕嗅著空氣中的芬芳香氣。
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
……
一夜無話,很快便到了第二天清晨。
秦盼兒依偎在安江懷中睡了一夜,格外的香甜,容光煥發,而且臉上笑容洋溢,宛若滋潤澆灌的春花,嬌豔欲滴。
電視台的人見到她時,都是恭維不已,說盼兒更漂亮了。
秦盼兒隻是嬌笑,知道她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安江也是精神煥發,與鄭開澤一道,陪著蔡羽琯一道,又在開發區轉了一圈,體察了風土人情,順便遊覽了棲雲山的盛景。
隻是,蔡羽琯今日的情緒,倒是有些奇怪,似乎悻悻不樂,時不時的還掃安江兩眼。
而安江也能感覺到她的目光之中,明顯帶有一種敵意,這叫他心中也是有些不解。
到了古刹後,蔡羽琯的情緒才算是有所改變,進廟後,便直奔大雄寶殿,便跪在佛祖像前,雙手合十,低低祈禱著什麼。
鄭開澤和安江作為黨的乾部,自然是不信這一套,站在大殿之外,鄭開澤給安江遞了根菸,然後向大雄寶殿內蔡羽琯那嫵媚窈窕的背影看了眼後,意味深長道:“安江,昨夜風光不同往日吧?怎麼樣,是不是百分之百拿下?”
安江聞聲,哪裡能不知道鄭開澤是錯會了他和蔡羽琯之間的關係,以為他昨晚去找蔡羽琯是用了美男計,但鄭開澤說得含蓄委婉,他也不能直接反駁,便笑道:“沒什麼問題,基本上可以確定了。”齊聚文學
“那就好,那就好,年輕,長得帥,就是有本錢啊!”鄭開澤聽到這話,笑得一雙眼眯起,老懷欣慰的拍了拍安江的肩膀,但話說出口後,覺得作為領導對下屬說這樣的話不大合適,便又笑道:“天元縣,需要一百個安江!”
“鄭書記抬愛了。”安江微笑著搖了搖頭。
鄭開澤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
【叮鈴鈴……】
“這個阮大鉞,搞什麼鬼?莫不是還不死心?”但不等鄭開澤再說些什麼,手機卻是忽然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發現是阮大鉞的號碼後,眉頭立刻擰成了個疙瘩,不滿一句後,接通了電話,笑道:“市長,我正在陪蔡總在開發區考察呢,您放心,我們天元縣一定竭儘所能,讓項目順利落戶開發區!”
安江啞然失笑,這個鄭開澤,這是故意在拿話堵阮大鉞的嘴啊。
“老鄭,别這麼緊張,我給你打電話,不是要搶你們天元縣的項目……”阮大鉞哪裡能不知道鄭開澤的意思,和煦的笑了笑後,語調陡然變得嚴肅起來,有些煩躁不安的沉聲道:“江城那邊聽說訊息了,由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周旺帶隊,洪河區區長嚴興和招商局陪同,正在往你們天元縣趕!這些傢夥,不懷好意,能確定就儘快確定下來,不要給他們可趁之機!”
江成市常委副市長帶隊,區長和招商局領導陪同!
鄭開澤聽到這話,滿嘴牙都快要咬碎了,怒不可遏的破口大罵道:“馬勒.戈壁的,有完沒完了,是老子掘這些王八蛋的祖墳了,還是這一個個都覺得老子是軟柿子,想過來捏一把是不是?!”
安江聞聲,神情也是一凜,凝神向鄭開澤看去。
這是又出什麼意外了?
半道截胡的人又來了嗎?
這一切,當真是亂鬨哄,你方唱罷我登場。
隻是,這回來的,又會是什麼人?!
“老鄭,别說渾話!”阮大鉞聽著鄭開澤這話,立刻悶哼一聲。
鄭開澤聞聲,也意識到剛剛的話是連阮大鉞也給罵了,急忙乾笑道:“市長,我沒别的意思,就是太生氣了!天元縣苦啊,能有個項目不容易,您可得支援我們!”
“我自然是支援你們的,不然也不會提前跟你打招呼,不過,你的動作一定要快!還有件事情,我要提醒你,換屆在即,周市長這次的呼聲很高,也許要往上動一動,千萬不要把事情做得太僵,到時候,就真的被動了!”阮大鉞冷哼一聲,然後緩緩道。
鄭開澤聽到這話,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疙瘩。臉色陰沉得幾乎快要滴下水來。
江城是副省級城市,周旺雖是常委副市長,但級别已是正廳,再往上,那就要邁入副部的行列。
阮大鉞特意點出這點兒,不僅是要他謹言慎行,更表明瞭這傢夥並不想得罪周旺的態度。
隻是,未來的副部親至。
阮大鉞承受不住壓力,就算安江和天龍集團的關係極為密切,蔡羽琯隻怕也未必能承受得了這份壓力。
難道,真要眼睜睜看著這隻雙腳已經落地的金鳳凰就這麼飛走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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