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段時間?那是什麼時候?這麼大的事情,要有一個明確的時間節點!”安江沉然道。
高峰聽到這話,嘴唇翕動,乾笑著甩鍋道:“這是省委的決定,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咱們是市裡的乾部,也不好向省委問具體日期,這樣以後工作怕是有點兒被動啊!”
這些話,都是薑文鴻交代他拿過來搪塞安江的,具體情況是什麼樣,他哪裡知道。
“就事論事,有什麼不好問的,秘書長你不好問,那就我自己去問安江淡然一句,然後便轉身離開,徑直朝樓下走去,儼然一幅要去省委興師問罪的架勢。
高峰人都懵了。
這位到底是想乾什麼,這是唯恐天下不亂啊!
當即,他急忙疾步匆匆的趕去電梯,去了薑文鴻的辦公室,彙報了情況。
“這傢夥,八成是瘋了!”
薑文鴻臉色鐵青,咬牙切齒,額頭都是淋漓的汗珠。
他沒想到,他都這樣了,安江還是不死心,甚至還要去省委興師問罪。
這一刻,他簡直有一種被瘋狗追著咬的憤怒感。
緊跟著,薑文鴻轉頭朝樓下看去,便看到市委六號車駛出了大院。
“王……”薑文鴻見狀,眼角狂跳,險些把【王八羔子】幾個字罵出口,但看到旁邊的高峰,生生又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咽回去,衝他擺了擺手。
薑文鴻雖然沒把話說完,但高峰也大致聽出了他是想說什麼,看到他擺手,立刻如蒙大赦般離開了辦公室,將門帶上。
“王八羔子!”薑文鴻看到門關上了,痛痛快快的罵了一句,然後拿出手機,給沙金瑞撥了過去,說了下情況,免得安江過去來個措手不及。
“來就來吧,省委的決定,輪得到他來臧否嗎?”沙金瑞冷冰冰一句,漠然道:“他喜歡跑腿,那就讓他跑吧!”
薑文鴻急忙點頭稱是,這才鬆了口氣。
“楊晨峰這個人,很麻煩,他這把骨頭,可能還沒四兩重,可要是真的拿上稱一稱,千斤都打不住,你說,有沒有可能讓他隻剩四兩而在這時,沙金瑞向薑文鴻淡淡道。
他有些厭煩給薑文鴻擦屁股,折騰這些事了,想要更簡單直接一些。
薑文鴻聽到這話,人都有些麻了,神情瞬間僵住了。
他不傻,哪裡能聽不出來沙金瑞這話的意思,是在向他暗示,讓他想想辦法,讓楊晨峰這傢夥自我了結,人間蒸發。
雖然說,這確實是一個辦法,而且一勞永逸,讓所有的問題,永遠都停在了楊晨峰這裡為止,而且,可以把所有的大帽子都扣到楊晨峰的腦袋上。
畢竟,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隻是,他沒想到,沙金瑞竟然如此冷厲,能想出這樣的辦法。
而且,這麼隨口就說了出來,莫非,沙金瑞以前已經乾過這樣的事情了嗎?
一時間,薑文鴻整個人都有些不寒而栗了。
甚至,他都忍不住有些擔憂起來,不知道這次的選擇,到底是對,還是錯。
畢竟,無論是安江也好,還是賀寶平也罷,可從不曾乾過這樣的事情。
他忽然有種剛出狼窩,又入虎穴的感覺,覺得有些看不清楚沙金瑞,看不清他到底是跟了個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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