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書記,情況是這樣的……”蔣青鬆慌忙謙卑的站好,大腦高速運轉,字斟句酌的講了一下經過後,露出滿臉苦澀和無奈的情緒,道:“這件事,我已經通知了琅琊縣的縣委書記安江同誌,但是安江同誌很固執,堅持己見,執意不肯協商解決,還給我出主意,說給我發一份之所以處理門口這位女同誌的材料,讓我弄個東西放在門口循環播放,跟她打擂台,讓老百姓評理,您說說,他這出的是什麼餿主意……”
不等蔣青鬆叫苦的話說完,萬家和便抬手打斷了蔣青鬆的話,平和看著他的雙眼,淡淡道:“你覺得他這個主意很餿嗎?”
蔣青鬆愣住了,錯愕看著萬家和,著實沒想到,萬家和竟然會來上這麼一句。
隻是,他一時間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萬家和的這個問題。
“好,那我再換一個問題問你,我記得你是組工乾部出身,那按照乾部考覈機製,這個劉麗萍的所作所為,是否應該被開除?”萬家和見蔣青鬆沒說話,便笑了笑,看著蔣青鬆改了問題。
蔣青鬆沉默一下,然後小心翼翼道:“確實該被開除
劉麗萍做的那些事情,安江都跟他說了,確實是夠得上被開除了。
可是,現在是特殊時期,劉麗萍這女人又如此鬨騰,所以,他才希望安江不要搞這種開除的方式,換一種做法,把劉麗萍調到冷衙門,或者是偏遠區域,讓劉麗萍自己辭職,或者是直接雙規劉麗萍,這樣都能夠把影響降到最低。
這也是他最不能理解安江的地方,明明有上百條通暢的路可以走,而且其餘的路都很寬敞,可安江偏偏選擇了最窄最難走的那條路。
“那你認為,按鬨分配是正確的事情嗎?”萬家和一抬手,再向蔣青鬆沉聲詢問道。
蔣青鬆聽到這一問,已經意識到,情況似乎跟他料想的不大一樣。
萬家和好像並不支援他的舉措,反而是跟安江站在了同一條戰線。
隻是,讓他有些無法理解的是,萬家和做事的風格,從來都是四平八穩,頗為保守古板,絕不會做激進的事情,可這一次,怎麼會站在安江那邊?
這一切種種,說明他這次甩鍋的手段不太成功,沒砸到安江,反倒要把他自己的腳砸了。
但這時候,蔣青鬆已經不敢再想那麼多,慌忙表態道:“按鬨分配絕對是不正確的,是我們必須要明確抵製和反對的
“既然知道是錯的,那怎麼還說是餿主意呢?我們作為黨員乾部,對於不正之風,就是要態度鮮明的表明立場!”萬家和平和的笑了笑,淡淡道:“在這一點兒上,我覺得小安同誌是我們需要學習的榜樣!我們的黨齡時間雖然長,可是卻沒有小安同誌堅持原則
“對,我一定汲取經驗,堅決不能再犯這種不敢擔責的形式主義蔣青鬆急忙連連點頭,然後道:“我這就下去安排,一定要把這齣戲唱好,把情況說清楚
“去吧,記住,為官避事平生恥!”萬家和點點頭,微笑道。
蔣青鬆連忙一臉受教的點了點頭。
萬家和看著蔣青鬆的背影,眉頭微皺,然後苦笑著搖搖頭。
牆頭草一樣,哪邊風大哪邊倒,怎麼可能會肯擔責。
看來,安江的乾部考覈條例推行的真是一點兒沒錯,這股風,是要殺殺了,是要給人點緊迫感。
下一刻,萬家和的眼眸中掠過一抹迷惘之色。
他有些納悶,怎麼著,賀家還沒插手管這件事。
反倒是古家那位,竟是先一步向他吹了風。
這到底是賀家的外孫,還是古家的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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