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葉楚柔竟然也站在了門外。
保姆臉色又白了一層,她緊緊握著江南的手臂,像是把她當成唯一的支柱一般。
“我剛才差點摔倒,是阿姨扶我一下
江南開口解釋了一句。
但葉楚柔明顯不信,她目露懷疑地看了眼保姆。
“是嗎?”
保姆嚥了咽口水,她支支吾吾半天,最終還是說了句,“是
葉楚柔眸光瞬間轉冷,她目光在保姆和江南之間逡巡了兩個來回才哼了聲,“你們最好别給我搞什麼幺蛾子,否則......”
否則怎麼樣她沒說,但看那個保姆的表情,明顯已經想到了很不好的事情。
但已經到瞭如今這個地步,她就算是再傻,也都不會再去說剛才發生的事情了。
葉楚柔臉色沉了又沉,但保姆什麼都沒說,她也隻能就此作罷。
“把她的眼睛給我蒙上,帶她上車
葉楚柔冷聲說了句,便有人上來給江南把眼睛蒙上了。
蒙著眼睛,被人帶上了一輛車,接下來,便是將近十個小時的顛簸。
眼睛看不到,甚至到後來,就連耳朵也都被堵住了。
時間的流逝都已經成了虛無。
江南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顛簸,應該已經進山了。
而這個過程中,有人來給她送了兩頓飯。
可送飯的人,已經不是之前照顧她的那個保姆。
江南心裡微微有些發沉,但到了現在,她也沒有心情去想太多了。
她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她發出去的那個定位,霍聽瀾能看明白嗎?
而傅司珩又能不能根據她發出的那一個定位,找到她進而跟上她。
還有組織上。
她身體裡的定位已經被剝離,現在組織上又是怎麼打算的。
江南其實别的都不太擔心,她隻擔心,傅司珩會再一次跟組織上起衝突。
呼吸亂想間,她身體忽然前傾一下,車好像停了下來。
緊接著車門打開,她便被粗暴地扯下了車。
江南從始至終都沒有開口,直到一直蒙在她眼睛上的布被扯下。
一陣刺眼的光芒傳來,江南猛地眯了一下眼睛。
緊接著,一個算得上熟悉的臉龐便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江南怔怔看著坐在辦公桌後的男人,好半天回不過神來。
“你是......”
男人輕笑一聲,從辦公桌後站起身到了江南面前。
“久仰大名啊,江小姐
江南皺眉看著眼前的男人,心裡已經湧現了無數種想法。
男人卻忽然笑了起來,他像是看透了江南的想法,“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在想,此時我的,分明應該是在牢裡,對嗎?”
江南唇角緊繃,沒有回答,卻也沒有否認。
眼前的人,按照常理來說,確實是應該在牢裡。
因為他不是别人,正是傅司珩的親生父親——傅明禮。
“你......”電光火石間,江南忽然語氣一轉,“你沒死?”
她說完,男人愣了一下,緊接著,便是一陣稱得上是歡愉的笑聲。
“哈哈哈,江南啊江南,你可真是名不虛傳,也難怪,言兒和傅司珩都被你迷得神魂顛倒
江南見男人沒有否認,心裡像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她滿臉震驚地看著男人,卻對他說出的話嗤之以鼻。
“你把傅司珩跟我放在一起說什麼,我都接受,但請你不要把林慕言跟我放到一起,我噁心
自己的親兒子被說了,男人不僅沒氣,反而是笑得更加開心了。
“你說得對,就算是親兒子,他若是個廢物,也確實噁心
這一句話,相當於是變相承認了江南的猜測。
江南心裡一凜。
居然是真的。
眼前這個人,居然就是當年跟葉楚柔私奔後來被傅振邦“弄死”的那個人。
可明明應該已經死了那麼多年的人,卻出現在了這裡成了組的首領,甚至於那張臉,還跟傅家長子一模一樣。
直到現在,江南才明白,為什麼葉楚柔那樣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人,會跟組有著那麼深的牽絆。
也明白了,蘇鳳雪為什麼也跟組有著牽連。
原來是,都跟這個人有關。
“所以,這些年來,傅明禮其實就是你的一個影子?”
男人聳聳肩,“剛開始的時候,我也當過他的影子,傅明禮懦弱無能,能被自己的親兒子趕出來,我自然也就能取代他!”
“傅征究竟是你的兒子還是他的兒子?”
江南忽然問了一句毫不相乾的問題。
男人嗤一聲,“我怎麼會有那麼廢物的兒子?”
江南,“那蘇鳳雪知道嗎?”
“她知不知道又如何?一個工具罷了
江南心裡陣陣泛涼。
她緊緊咬著牙齒,好半天才問了句。
“那你,告訴我這些,又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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