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澤嘴角猛地一抽。
“這還又怪到我的身上了?我還不是為了幫你出一出氣?”
江南有些鬱悶地看著沈君澤,“那也不能真的動手啊!”
沈君澤隻覺得壓根都在發癢。
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啊!
而且,這都還沒有嫁呢!
“行,你這個小丫頭,以後看我還會不會幫你了!”
他說完,在江南頭上擼了一把,抬腳就要離開。
但江南卻又再一次拉住了他的胳膊。
“怎麼?後悔了?”
江南撇了一下嘴,低聲說了句,“謝謝舅舅
剛剛那一拳,江南相信沈君澤是真的在為她出氣。
不光是因為那份遺囑,更是傅司珩給她的這一場未知結果的等待。
雖然她一直在說著她相信傅司珩還活著。
但這場等待究竟何時是個終點,甚至會不會真的有終點,連她自己心裡都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
她知道,沈君澤看在眼裡是心疼的。
他為傅司珩的出事而難過,也因為江南的難過而心疼。
所以,在知道傅司珩真的還活著的時候,他雖然開心,卻也是真的因為他當初的不管不顧而生氣。
丟下自己心愛的人就去赴死算什麼英雄。
讓自己心愛的女人一次又一次地傷心,又算什麼男人。
“嗬,這就不怪舅舅了?”沈君澤哼了一聲,眼角卻不自覺地有些泛紅。
“傻丫頭,真好,真好!”他用力揉了揉江南的腦袋,忽然就這樣笑了起來。
江南眼底也蒙上了一層水霧,她看著裡邊正在被醫生檢查身體的傅司珩,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是啊,真好
不管怎麼樣,隻要人還活著,就比什麼都好。
沈君澤在確定了傅司珩確實沒死以後,便也沒有再像以前那麼擔心江南。
他把手中的人留下來保護傅司珩和江南以後,便急匆匆地離開了醫院。
隻是,在離開醫院之前,他神情忽然就又嚴肅了下來。
“你小心著點傅家的那些人,尤其是傅征,舅舅總覺得他這次過來並不是真為了什麼傅家那些資產,他似乎是......另有圖謀
江南皺了下眉,從知道了傅征和組的關係以後,她心裡就一直在想著一件事。
傅征究竟清不清楚,誰才是他的親生父親!
他是真的被蒙在故裡?還是說,他就算清楚,也不怎麼在意?
若是前者那一切都還好說。
但若是後者,那是不是說明,他其實早就已經跟葉楚柔勾結在了一起。
“好,我明白了,舅舅放心
沈君澤點了點頭,又往監護室裡看了一眼才轉身離開。
而沈君澤離開後,江南跟監護室的醫生交代了一下,便一個電話給蔣旭打了過去。
片刻後,一輛軍牌越野便停在了住院部門口。
江南從住院部閃身而出,直接上了那輛車。
傅司珩又被醫生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以後,便就這樣被扔在了監護室內。
江南沒有再來,霍衢月沒有再來,甚至於就連司玨也都沒有再進來一趟。
他一次又一次皺眉往外看去。
可看到的,永遠都是站在門口的保鏢的身影。
好不容易進來一個護士,他趕緊啞著嗓子叫了一聲。
“護士,請問你們江總在忙什麼?”
護士有些莫名奇妙地看他一眼。
“您問我們江總?”
傅司珩用力點了點頭。
護士,“先生,雖然您是我們江總的救命恩人,但我們江總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在這裡照顧您的啊,她很忙的,先不說傅先生那邊剛剛出事,就算是沒有傅先生的事,她也不可能時時刻刻在這裡陪著您的,這不,就剛剛,她還被那位蔣少將給接走了
“蔣少將?”傅司珩瞬間瞪大了眼睛。
一個霍家堂哥也就算了,竟然還有一個蔣少將?
這是真當他死了嗎?
霍衢月從外邊進來,看到的就是傅司珩一副恨不得現在就出監護室去捉姦的樣子。
“呦嗬,看起來精神狀態還不錯啊!”
傅司珩狠狠磨了磨後槽牙。
“現在立刻馬上,把我從這個地方弄出去!”
霍衢月卻隻聳了聳肩。
“那不行,江南可交代了,一定要讓我家堂哥,好好的安心地在監護室裡待著
“嗬嗬,堂哥?你到底怎麼跟江南說的?她為什麼對我這個態度!”
霍衢月滿臉無辜,“我就說,我堂哥——也就是你,暗戀她很久了,甚至已經相思成疾,今天來這裡,就是為了臨死之前見她一面,不然,這怎麼也解釋不了你這樣不顧自己死活的奮力一撲吧?”
傅司珩太陽穴猛地一跳。
“霍衢月!”他咬牙切齒地叫了一聲,“她不知道老子是誰就算了,你特麼的也不知道老子是誰嗎?”
“哦?”他話音剛落,便聽到門口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傅司珩一怔,轉頭看去,就見江南手中提著一個保溫桶,正面色冷沉地看著這邊。
“那霍先生您倒是說說,您是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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