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蜿蜒向上,最終停在了沈家别墅外。
江南推開車門。
祝鵬皺眉下車,幫她把輪椅從車後拿了出來。
“夫人,先生其實一直都不讓我們在您面前多嘴
江南嗯了一聲,“那以後就不要再多嘴了,跟我說這些,沒用,有這時間,不如去勸勸你們家先生,不如另尋新歡吧,正好林醫生不是正在等著他嗎?”
江南說完便沒有要再停留的意思。
祝鵬卻忽然在身後叫了一聲。
“夫人,林夕成植物人了,您不知道嗎?”
江南動作頓了一下。
眼中明顯閃過一抹驚詫。
她確實不知道。
她去哪知道去?
林夕的事又沒有人跟她彙報過。
“什麼時候的事?”
“先生受著傷去見您的那天
江南皺了皺眉,“受傷?”
祝鵬深吸一口氣,“對,先生受傷的事,您大概也不知道,他被葉楚柔報複,受了傷,卻執意要來醫院看您,那天,他差點沒能從那家醫院回去,這件事,他一直不肯讓我們往外說,但我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了
“夫人,先生在搶救室搶救的時候,您可能正跟别的男人在病房柔情蜜意,您想過先生的感覺嗎?”
江南直直看著祝鵬,心裡一陣陣的悶痛。
她不清楚這痛是因何而起,卻劇烈得讓她沒辦法喘息。
是愧疚嗎?
江南嗤笑一聲,她為什麼要愧疚?
明明,那個男人也曾對她做過同樣的事。
她在手術室命懸一線的時候,那個混賬東西,不也跟林夕在一起嗎?
她憑什麼要愧疚!
但愧疚依舊像是一把無孔不入的利刃,淩遲著她的心。
她想,論狠心,她大概是真的不如傅司珩的。
她深吸一口氣,抬頭看向了祝鵬。
“那你覺得,我該怎麼樣?原諒他嗎?祝鵬,我的愛,沒那麼廉價,他想要就要,不想要揮手便推開
即便心裡已經翻江倒海,但江南的眼神依舊算得上冷漠。
她或許確實不夠狠心,但也終有一天,她會把自己鑄成銅牆鐵壁。
“還有,以後他的事,不用跟我說了
江南推著輪椅離開。
祝鵬皺著眉還想叫她,卻最後還是沒能叫出口。
别墅門口,蔣旭已經從裡邊迎了出來。
他衝著祝鵬點了點頭,推著江南進了别墅。
祝鵬有些無力地歎口氣。
剛剛明明覺得夫人已經有些心軟了的。
還有這個蔣旭,男狐狸精嗎?
怎麼就這麼粘人?哪裡都有他!
祝鵬有些憤憤不平地回了車上,隨後給傅司珩回了個電話過去。
“送到了嗎?”傅司珩聲音裡帶了幾分疲憊。
祝鵬嗯了一聲,“已經送到了
傅司珩沒有再多說,聽完就想掛電話。
隻是還沒掛,祝鵬便又叫了一聲。
“先生!”
“怎麼?”傅司珩端著杯酒,漫不經心地問了句。
祝鵬語出驚人,“您就不能讓自己狐狸精一點嗎?”
傅司珩直懷疑自己沒聽清。
他皺眉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祝鵬歎口氣,“您看蔣先生!夫人走到哪,他就纏到哪,簡直就是個活脫脫的男狐狸精,您就不能跟他學學嗎?我看再不學,夫人真要成了人蔣家少奶奶了!”
傅司珩濃眸微微眯起。
“嗬
他冷笑一聲,“你們夫人,心軟著呢
祝鵬皺了皺眉,“是啊,說不定她什麼時候就對蔣旭心軟了
傅司珩哼一聲,“放心,蔣旭他可不如你家先生當狐狸精當的熟練
祝鵬......
也不知道,您是哪裡來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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