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走嗎?”
江南笑了聲,“林總的目的都達到了,我不走還留在這裡乾什麼?”
林慕言嘖一聲,“我受傷了,你老公打的,你不帶我去醫院看看?”
江南往桌子上拍了兩百塊錢,起身往外走去。
從國貿大廈出來,她才稍稍鬆了口氣。
隻是,身體卻像是累得脫力一般。
膩了而已。
江南笑了聲,強迫自己把眼角的酸澀壓了下去。
“我送江總?”
林慕言在她身後問了一句。
“不用了
江南說完,往自己車邊走去。
她找了個代駕把車開走,自己卻沿著街道一步一步地往回走去。
寒風呼嘯而過,路上行人匆匆。
而她,卻像是感覺不到冷一般。
高跟鞋就這樣被她拎在手中,路燈把她的影子拉長又縮短。
江南想,她不該難過的。
當初是她要賭的,不是嗎?
如今賭輸了,那便願賭服輸吧。
可心,卻像是漏了一個洞一般,疼到麻木,就連喘息,都帶著劇烈的疼痛。
江南輕輕閉了下眼,眼角的淚水終於順著臉頰滑落下來,不過片刻,就變成了冰冷的濕潤。
傅司珩握著方向盤,手指的力道,像是要把方向盤抓壞一般。
黑色的邁巴赫緩慢行使在路上。
不遠也不近地跟在江南身後。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忍不住拿起了手機。
手指在南南那兩個字上顫抖了片刻,他撥了另一個號碼出去。
蘇青接到傅司珩的電話,氣得手都在打顫。
“傅司珩,你居然還敢打電話?”
傅司珩看著前邊江南的身影苦笑一聲,“是我對不起她
“你說個對不起就行了嗎?”蘇青的聲音也都帶上了哭腔,“你如果真的不想結婚你為什麼不早點說?你就非要把她一個人丟在婚禮上,你知道那些人都是怎麼說她的嗎?”
傅司珩沉默著,任由著蘇青指責。
一直到蘇青那邊終於罵完,他才低聲說了句。
“你來接她一下吧
蘇青急匆匆趕來時,江南臉上已經沒了絲毫血色。
蘇青把車停下,趕緊去把江南拉上了車。
“你瘋了!你知不知道現在是冬天!”
江南卻隻看著窗外,不知過了多久,才說了句。
“蘇青,我困了,想回家
蘇青到了嘴邊的話忽然頓住,她萬分心疼地看著江南,“好,咱們回家
攬月灣的大平層,江南從西山壹號搬出來以後,便住到了這邊。
江南剛一進門,保姆阿姨便迎了過來。
“念念呢?”江南面色平靜地問了句。
“睡了
江南點點頭,光著腳往衛生間走去。
保姆阿姨這才注意到江南腳上的傷。
“太......江小姐,您的腳......”
她急急忙忙去拿了藥箱,卻被蘇青接了下來。
熱水淋下,殷紅的血水從腳下淌出。
蘇青有些氣急敗壞地上前握住了她的腳,讓她坐到了浴缸邊上。
腳下劃了幾道口子,到現在,都還在往外冒著血。
蘇青一時心疼得厲害,“江南,為了那樣一個男人這樣折騰自己,值得嗎?”
江南眼睫低垂,看著蹲在自己面前的蘇青,不知過了多久,才聲音沙啞地開了口。
“我不會再愛他了,也不會再回頭了
她說著,眼睫跟著顫了顫,掛在上邊的水珠就這樣砸了下來。
不管是什麼原因。
他既然選擇離開。
那她,成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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