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如何了?”
“母後回宮時驚魂不定,好在知禮大師為她焚香誦經了片刻,終於安靜下來了。”夏蒔依愁眉不展,“皇陵現在……”
“太子妃别擔心,禦王和我爹他們會護好太子的安危。”
夏蒔依懸著的心還沒放下,就聽到延壽宮內響起呼喊。
“陛下呢?本宮要見陛下……”
夏蒔依連忙攙住皇後:“母後,陛下早已薨逝,您見到的聽到的,都不是真的。”
想必她又產生那些幻覺幻聽了。
“不,本宮親眼看到他活過來,所有人都看到了,”皇陵那一幕在任何人眼裡都是視覺刺激,她茫然飄忽的眼神落在紀姣姣身上,“紀小姐,那都不是真的嗎?”
她似是在問“死而複生”,又似在問“太子弑君”。
“不是。”
紀姣姣沉聲。
皇後不再多言,可眼底翻湧的情緒和揪緊的指尖足見她心緒混亂。
“皇後孃娘,淑妃來了,正跪在殿外求見。”小宮娥戰戰兢兢。
皇後眼皮都懶得掀:“命禦林衛將她監禁明玉宮,不許踏出一步,聽候太子發落。”
宮內圍追堵截抓了不少薛家的親信和幕僚,皇後還能不明白?
薛家幫著淵王起事,淑妃怕惹禍上身,現在想要摘乾淨?
嗬。
乾淨的了嗎!
淑妃抱著孩子哭的梨花帶雨:“皇後孃娘,您就在看臣妾為陛下生兒育女的份上,開恩留下臣妾……”
“還不把她拖下去!”
皇後越聽越煩。
花容失色的貴妃被人架走,夏蒔依偷偷拉住紀姣姣的衣角:“紀小姐,母後回宮時說的‘胡話’我都聽到了,太子他——”
謝璟淵大鬨皇陵是因為質疑皇帝的死。
“太子妃相信太子嗎?”
“信,”夏蒔依目光清澈明透,“我也信紀小姐。”
紀姣姣為東宮夫婦所做的事,值得她義無反顧的交托所有信任。
“太子絕無謀逆之心。”
那隻是一個意外,意外不必追加藉口和理由。
夏蒔依輕輕喘出口氣。
皇陵的大軍在夕陽西下後才慢慢回京,宮門外沒有半點風聲走漏,百姓們還以為皇家大祭到這會兒才結束。
真是隆重盛大呀。
“以前老皇帝祭天都沒這麼大陣仗吧?”
“可不是,咱們太子的心結終於解開了,你還不準人家多拜祭會?”
言辭間皆是對謝璟澤的敬仰和喜歡。
華燈初上,紀姣姣回到侯府。
紀明言早就蹲在門口等著,見到她就跟做賊似的把人往裡一拽,左看看右看看,確定沒人跟蹤才關上門。
“四哥狗狗祟祟的,打劫誰了?”
“說什麼呢!”紀明言捂住她的嘴,“你真以為我看不出來……今天皇陵出事了對不對?”
紀姣姣眯起眼,這小子突然變聰明瞭。
“我和修文兄看到大哥帶著京畿營的兵馬趕去皇陵,能讓大營出兵,肯定事關太子。”這兩個生在王侯將相家裡的二世祖,這點眼見力還是有的,“怎麼?太子又又又遇刺了?”
紀姣姣挑眉:“遇刺算什麼,今兒是逼宮大戲。”
“淵王?!”紀明言大驚。
紀姣姣將事情簡而言之,如今紀淵和紀明皓還在處理皇陵殘局,就連謝偃都沒跟太子一同回來。
紀明言滿臉苦相,捶胸頓足:“還是祖母棋高一著這都能賭贏,三百兩喲,我攢了兩個月的銀子呢!”
紀姣姣:“??”
皇家春秋都成你們茶餘飯後的下注點了?
縈繞在心頭的擔憂莫名變的有些哭笑不得。
她正要抬腳,就聽到府門外傳來急促馬蹄,嘶鳴聲種躍下玄衣蟒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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