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紀家人在酒桌上聊的好好的,紀淵正例舉京城那些他看的上眼的公子哥,結果一扭頭,發現姣姣不見了。
肯定是因為害羞先行回房。
可是大家等了又等始終不見人,跑去院中一瞧,人還真沒了。
這下急壞了紀家眾人,提著大小燈籠全家出動,誰知,剛出府門就聽到巷口有響動,燈籠那麼一照吧——
你猜怎麼著。
老夫人心臟病差點嚇出來!
隻見小姑娘雪腮泛紅,水霧遮繞,唇角還沁著曖昧的緋色,而男人的手正不規矩的擱在她胸口。
這不妥妥的皇親國戚利用強權欲行不軌之事?!
紀淵整個人都呆住了:“王爺您——您——”
謝偃連忙將紀姣姣擋在身後:“是本王行事出格與姣姣無關,本王……有話要與侯爺和老夫人說,就在此時此地!”
既然被撞到了,他就一定要討個說法。
省的自己也每日提心吊膽的。
紀老夫人是個明白人,聯想到飯桌上孩子們的眼神就多少明白了,把紀姣姣招到懷中:“外頭說話不方便,還請王爺進屋詳談。”
侯府正堂。
謝偃站著,紀家幾個小輩隻敢在外頭候著。
紀老夫人拐著金杖,高坐堂上,擺出了當家主母的說話的姿態:“所以王爺的意思是——”
“謝偃喜歡姣姣,對她真心真意,隻想待她及笄請聖上賜婚下嫁,希望侯爺和老夫人願意將她交托於我。”
他直率坦誠的令紀家崽們都發出了驚歎。
皇親國戚開口就是心上人“下嫁”,太頂了。
老夫人抿著唇一言不發。
紀淵按捺不住,等等,他這口氣還沒消,禦王就跑跟前來說要娶他女兒,怎麼看都像是朝廷的虧欠彌補。
“王爺前幾日刺了姣姣一劍,今日就說要娶她,要微臣如何相信這是真心真意?”
謝偃眸光微晃,沒有動搖反而更加堅定,凜聲裡有著不容置疑的執念:“便是跪求於紀家,我也要娶得姣姣!”
他話音未落,突然撩袍,雙膝一屈就要當著武安侯和老夫人的面跪下去。
“王爺您……”這可把紀淵和幾個崽子嚇壞了。
還是紀老夫人眼明手快,金杖“啪”地一下輕輕敲打在他膝下,將人抵了回去:“王爺此舉,侯府如何承受的起?”
這天底下哪有皇親國戚跪臣子的道理?
“老夫人,謝偃今夜絕無半字虛言!”謝偃以為她不信自己的情義。
他和姣姣相識一年有餘,有過生死互依,有過海誓山盟,有過願意為彼此豁出性命的熱忱和濃烈,才慢慢沉澱至今日的情有獨鐘。
真心騙不了人。
紀老夫人沉吟半晌,堂內沉悶的連呼吸都聽的一清二楚:“姣姣是我們侯府唯一的小姑娘,老身不願委屈她。”
“我比任何人都捨不得她委屈。”謝偃堅定。
老夫人又道:“即便賜婚下來,老身也想多留她兩年,禦王殿下可以理解吧?”
謝偃怔愣,“賜婚”兩字就好像燙在了胸口,這是……紀老夫人這是……同意了?!
他驚喜過望,掩不住唇角上揚:“一切都聽老夫人安排!”
堂外的紀家崽們面面相覷發出驚呼。
姣姣的終身大事,敲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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