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莽夫氣的跳上了桌。
周圍幾個幫腔的嘍囉也跟著叫起來。
“哪個小兔崽子乾的,有本事站出來!”
眾人紛紛四下退開,便見紀姣姣正氣定神閒的往嘴裡丟花生米。
“吵的我耳朵疼,皇家密事豈是你們幾個市井小民能打聽清楚的,怎麼?你、你、你——”
她一個個點過去。
“你們姑媽的二舅的小侄子的鄰居的兒子也在議政閣的各位大人府裡當差?”
莽夫們面色僵紅,怒道:“一個女流之輩懂個屁,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啪!
這次是個狠力耳光扇到了他臉上,快的看不清究竟是誰出的手。
“小娘們敢跟咱動手,弟兄們,上!”
四五個男人一擁而來,可手指還沒碰到紀姣姣的袖子,人已經被股強勁力道震飛了出去。
謝偃抓起筷筒倒出竹筷。
搜搜搜。
就聽到鬼哭狼嚎的叫喊此起彼伏。
幾個莽夫手上都插滿了竹筷,鮮血橫流。
紀姣姣冷眼瞥過,繼續講究的用螺螄肉蘸小醬汁,一口一勺吃的不亦樂乎。
“知道在大庭廣眾之下妄議先帝是什麼罪名?”
當然是死罪。
鼻青臉腫的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慌得一窩蜂衝向客棧外,作鳥獸散去。
紀姣姣嘖聲:“這些人的訊息來源肯定出自宮內,踩一捧一,意圖不要太明顯,不找張大人來將他們都關押起來嗎?”
這幾天她也聽荷葉說起過,坊間傳了不少太子的流言蜚語。
謝偃搖頭:“這些人並不是普通百姓,剛才一交手發現我是個練家子,他們就收了力,以這體格和武力判斷,應是訓練有素的軍中人。”
京畿附近還會有禦王不知道的軍隊?
“所以你要放他們走,看看是什麼人?”
謝偃捏了捏她的小下巴。
果然,不出兩盞茶時間,那些四處逃竄的莽夫在西城門外彙合,偷摸著往山裡去。
去不知後頭還跟著兩個身影。
這時節夜半有些寒涼。
半山腰上燃著若隱若現的篝火。
還真有個守衛森嚴的營地。
“看的出是哪來的人嗎?”紀姣姣輕聲。
謝偃仔細分辨兵卒的服飾:“應是淵王的,約莫三千,你還記得皇陵遇刺的事吧,那些人的目標不是太子和太子妃,而是九五之尊的棺槨。”
紀姣姣一想就明白了。
“難道是淵王懷疑陛下的死因,故意派人來搗亂葬禮,現在又借大喪在京中散播太子誤政的言論,好把自己塑造成一個能力挽狂瀾的救世大英雄。”
謝偃挑眉:“總結的不錯。”
紀姣姣哼聲:“他這麼多年沒回京,一來就搞個大的,也不想想,京城現在真正坐鎮的人是太子嗎,明明是咱們禦王殿下呀!妖物亂京,封鎖平事,哪一樁哪一件不是王爺做的,他謝璟淵最多算是個撿人頭的還裝上了。”
謝璟澤對禦王敬仰依賴,許多朝政還要仰仗他才能得以順利進行,得,這謝璟淵跑來嚎了個喪,就覺得自己牛逼哄哄?
笑死。
謝偃瞧她小嘴叭叭給自己抱不平,隻覺心中被幸福感填充的滿滿的。
紀姣姣興致來了,指訣一撚:“走,進去瞧瞧。”光在外頭看怎麼儘興?
“等……”謝偃來不及拉住她。
叮鈴。
突然,營地四角傳出鈴鐺的輕響。
紀姣姣往下一看,地上竟出現兩縷幽光銀絲。
糟糕,這營中被人施過禁術,若有人靠近必有響動,她忘記自己這段時日不能施術的事兒了。
“什麼人在哪兒?!”
鈴音下,衛隊草木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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