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賭約不談,禦王很少在眾人面前展露武藝,他出乎意料的應戰也讓眾人充滿了期待。
那東歧武夫生的虎背熊腰,和崑崙奴的魁梧不相上下。
皇帝也不推諉:“禦王,你可想好了?”
這話也是在提醒謝偃,國宴上代表的是國家的顏面,絕對不可以輸人半分!
謝偃頷首。
東歧武夫脫去上衣露出強健的肌肉,猛地從腰間抽出一把大砍刀,奮力朝人砍去。
揮舞間能清晰聽到風聲貫耳!
謝偃側身,輕易躲過他的肘擊,銀光乍現,清冷劍尖折射出燈花的光斑,快如銀練,動若蛟龍,矯健反手劈在那武夫的肩頭。
隻聽得“鐺”一聲!
虯結的肌肉就像銅牆鐵壁一般,硬生生擋住了鋒利銀劍的攻擊。
“啊!”
場下發出陣陣驚呼。
這是什麼?
刀槍不入嗎?!
謝偃詫異間察覺不對勁,立馬退身還是被那武夫狠戾的刀風擦破了臉頰,滲出的血絲凜了男人冷肅的雙眸。
“禦王殿下不過爾爾,看來你們大晟人也隻會說些大話罷了!”武夫挑釁大笑。
别說群臣們變了臉,就是皇帝都緊張的捏緊了酒盞,謝偃若是失利,豈非丟了大晟的臉面!
紀明言驚慌不已:“這世上哪來刀槍不入,難道還真練成金鐘罩鐵布衫?!”
紀明寶道:“定是這武夫使了什麼妖術。”
紀明言更急了:“姣姣,你快把他給降了!”
“四哥别急。”
“我哪能不急,要是王爺輸了,你可就是東歧王後了!”
“……”紀姣姣喟歎,禦王什麼本事會輸給一個“妖術作亂”的武夫?
她定睛,看清那人渾身肌肉下如同網絡織就的微紅筋絡,下意識轉頭瞧向端木棲身邊那個文質彬彬的青年。
他一手靠著酒案,一手卻擱在桌下搗鼓。
原來,真正的施術者在這兒!
紀姣姣指訣一撚,袖中的小金蛾飛出。
趁眾人目光聚焦在打鬥的兩人身上,蛾子掠去“噗通”撞翻了青年的酒杯。
酒水全都潑在他身上。
他一個激靈跳起來。
旁邊的宮娥立馬上前:“使者的衣衫臟了,還請隨奴婢去偏殿換一身。”
那人沒辦法,隻能起身離去,末了還悄悄瞪眼紀姣姣。
小姑娘早就雲淡風輕的撇開眼。
可場中出手正酣的武夫壓根不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刀槍不入”的加持。
謝偃瞧見場下的姣姣突然衝著自己露出個無比甜美的嬌笑。
他心裡微微一酥便明白,時機到了。
男人折劍,電光火石間便在武夫身上劃出數十道血痕。
“大晟的皇威,由得你用些班門弄斧的邪術來羞辱?”謝偃的聲音很輕,話音剛落,銀劍已剖開他的喉嚨。
噗哧。
人頭落地,身首異處。
“禦王……!”端木棲“啊”了聲,完全沒料到這男人敢當眾誅殺使節。
場下有人驚叫有人欣慰,尤其是那些征戰沙場的武將,恨不能拍案大笑。
殺得好。
一個奴才敢在宴上嘲弄他國君王,簡直死不足惜!
“禦王,豈可如此無理?”皇帝裝模作樣地嗬斥,欣慰於謝偃殺了這不敬的小人,但也不滿意於謝偃想要阻撓聯姻之事。
“臣弟一時手快罷了。”男人負手,冷峻面頰上那道細小的道口更顯淩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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