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嘯被紀姣姣算計,父子相殘,她是罪魁禍首。
先殺她銳氣,逼她低頭,再要她小命!
紀姣姣略一沉吟,像是妥協般,提起道袍一角繫上腰帶。
阿竺急忙拉住她:“不行!”
看封蟬和扶光小人得誌的模樣,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根本沒打算借定水鏡,隻是故意刁難罷了!
“我自有分寸。”
紀姣姣推開他的手,拿起顧嘯和顧彥的牌位。
“勇軍侯屯兵六萬,謀害皇親國戚,剿他兵馬的是朝廷,封他後路的是禦王,這一切算他們父子咎由自取,你私設要犯牌位同是大逆不道!我但凡低聲下氣退一步,就是壞了大晟的皇威,敗了王爺的尊嚴!”
她音色清冷,擲地有聲,喀拉,將牌位捏了個粉碎!
“今日先禮後兵,人我要救,鏡我要拿!借是借,不借也得借!十步之內製不住你,便當我紀姣姣是個廢物!!”
話音未落,她身輕如燕竄上前,掌中結印,符咒瞬起。
桃木劍出現的同時,十枚銅板裹挾戾氣刺向封蟬。
道人怒極反笑:“不自量力,這是你給的機會,别怪本道出手太重!”
他翻身躲避,殿中橫梁“喀喀”開裂,天蟬紛紛從縫隙裡爬出,紮堆湧向紀姣姣,眨眼被桃木劍劈的七零八落。
另一手紅繩已經縛住梁木,轉肘側勒,掐斷頂柱。
半個屋簷沒了支撐坍塌下來,壓死無數來不及飛出的天蟬。
連扶光都不由驚歎,這小道士究竟還有多少潛力。
察覺自家師妹驚愕的目光,封蟬殺心已起,順掌翻花,符紋如同一隻巨蟬從天而降,張開羽翼化為結界,要將人整個囫圇吞下!
紀姣姣不避不躲,手中黃符拍在桃木劍柄,同樣身後道紋四起,木劍化成千百利刃自她周身散出,瞬間刺穿天蟬!
腥味飄浮在鼻尖。
血色浸沒了封蟬的腰腹。
“怎麼會這樣……?”他捂住傷口,所有的符力在接觸到劍刃時轉向了自己,將他切割的體無完膚,“借刃反噬陣?你什麼時候設下的?”
“進門的那一刻,我就沒想過空手而回,不是你死,就是她亡。”紀姣姣冷聲看向扶光。
定水鏡,她勢在必得。
眨眼間,封蟬的傷口開裂至胸膛,再止不住,人都要被劈成兩半!
扶光驚叫:“别傷我師兄!我給你定水鏡!”
這仙姑雖然面上冷冰,卻掩不住看向封蟬時眸中跳動的熱火,紀姣姣心知肚明,得從她下手。
捨不得,就是弱點。
扶光將發上的一朵霜花摘下,置入紫檀盒,交給阿竺。
怎麼,定水鏡難道是一朵花?
紀姣姣可沒有見過這法器的模樣,但是阿竺讀書萬卷,認識各門派的寶物,一定有見解。
見他朝自己點頭,紀姣姣才踢開封蟬,奔出庭院。
扶光滿臉擔憂:“師兄,你要不要緊?!”
啪!
迴應她的卻是一個耳光。
“誰讓你交出定水鏡的?!你忘記師父的話了嗎!”
“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受傷。”
“你是說我已經敗在她手上了?!”
“……不,”扶光眼角微紅,“是那小道狡猾奸詐設下了反殺陣……師兄你傷的很厲害,得先治療要緊。”
她是很想幫封蟬出一口氣,可不是拿命來換。
封蟬定住穴道止血,置若罔聞:“用不著你碰我!通知師父,就說玉京山有人搶走了定水鏡,妄圖與上清宮為敵,請她老人家出山前來坐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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