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頌不說還好,一提起這事,柳嬤嬤氣不打一處來。
“那千金小姐仗著禦王給她撐腰拿喬的很,誰都不放在眼裡。”
“可你空手而回,必定要受太後苛責,”林頌見柳嬤嬤面色越發的難看,將她拉到一邊,“不過這世上又不止紀姣姣一人會畫符。”
“世上符籙是千千萬,可太後要的,偏就是她的。”
“那有何難,”林頌挑眉,“嬤嬤有沒有見過那張安胎護身的符?”
“當然,老奴來之前特地去了東宮,親眼瞧過呢。”
“那你閉上眼睛好好回想一下。”
柳嬤嬤雖然疑惑,但還是照做,她能在太後身邊當那麼久的紅人嬤嬤,自然有她的本事,許多規矩和人際關係她隻要看一眼就過目不忘。
她細想一番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手裡居然躺著一張黃符。
“啊!”柳嬤嬤驚跳起來,“真是一模一樣,一模一樣呀!這是……這是怎麼回事……”
竟和太子妃那張符籙畫的分毫不差。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嬤嬤快些回去交差就好。”
柳嬤嬤還是不放心:“可要是被人發現,這不是紀小姐畫的……”
“你都說一模一樣了,怎麼不是她畫的。”
就算擺在面前,誰又說得清呢。
柳嬤嬤心裡急著交差,想想也是這麼個理。
她帶人回宮,大張旗鼓的將這安胎護身符貼在淑妃床頭。
淑妃午後有小憩的習慣。
因為有孕又心神不振,皇帝常常下了朝就來陪著用膳,她可是現在整個後宮的寶。
難得今兒午後一睡下就不吵不鬨的。
“娘娘睡的真好,這個時辰了還沒起來呢。”
“可不是,那護身符果然有奇效啊。”
兩個小宮娥端著茶水糕點前來喚淑妃起床,誰知,一撩開簾子就發現自家主子躺在床上,渾身痙攣打著顫。
她們嚇的扔飛了食盤。
“娘娘!娘娘!您醒醒……”可不管怎麼叫喚,淑妃都彷彿身陷夢魘睜不開眼。
“來人啊,快傳太醫,傳太醫啊!”
很快。
武安侯府的平靜也被打破。
大門“砰”一下被踹開。
一隊兵卒衝進了紀姣姣的院子,為首的正是薛硯。
侯府的護院也不是吃白飯的,當即趕來一字排開,阻擋他們的步伐。
紀姣姣聽到動靜,踱步而出:“薛校尉帶著薛家人在這兒橫衝直撞是什麼意思。”
薛硯整張臉都緊繃著:“紀姣姣,你敢謀害淑妃娘娘,就得有膽子認!給我拿下!”
兵卒還沒湧上去,就被熊大熊二兩腳蹬開。
崑崙奴力大無窮,一手掄起一個甩進池子裡直冒泡。
紀姣姣面不改色:“淑妃與我何乾。”
“要不是你的符籙,我姑母怎麼會昏迷不醒,太醫說她可能胎兒不保,要是出了事,你人頭落地不夠賠!”
“我的符籙?”
“不是你的是誰的。”
紀姣姣冷訕:“我這兒又不是善堂,誰來都得送符?”
“廢話少說,太後讓我等來拿你進宮問罪,不跟我走,就是抗旨!”
熊大熊二聽不得這種狂言,正要動手,就被紀姣姣攔住。
事關後妃和皇嗣,鬨大了隻會讓祖母不安心,不如,她親自去看看,到底是誰在從中作梗。
“好,我隨你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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