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岩在證據面前依然死咬不承認。
“我們隻是受高人指點混口飯吃,軍爺們也要趕儘殺絕嗎!”
紀姣姣冷聲:“假扮災民搶劫糧草,東窗事發後就將所有的罪推卸在‘作亂’的百姓身上,一旦朝廷鎮壓就死無對證。你跟蹤我們數日,也算‘混口飯吃’?”
王岩嘴角抽抽,窮凶極惡地掏出火摺子低低燒在糧草袋上:“要是我活不了,誰也别想得到!”
本以為能唬到這些人,誰知紀姣姣樂了。
“好啊,我幫你。”
她揚手,火符落在十幾輛糧草車上,麻布袋子被燒爛,露出了裡面的……
石頭!
竟然是磊起來的石頭!
王岩大驚,什麼時候把糧草掉包的,他們跟了幾天居然沒發現?
從引-誘劫糧開始就是個陷阱。
突然,一個小小的身影竄進了營帳,撲向王岩。
“爹爹……爹爹……”
是隊伍裡那個孩子,似乎被全營沸血的架勢嚇到了,聲音裡帶著驚恐的哭腔。
周宣下意識攬抱住他。
那瞬,孩子手中飛刃直直捅向他脖子。
周宣隻聽到耳邊龍吟出鞘,熱血飛濺到臉頰。
小童握著匕首的手臂已經被謝偃橫劍砍斷!
他嗷嗷慘叫著倒地。
眾人這才能看清,那根本不是個孩子,而是一個成年侏儒!
周宣驚出滿身冷汗,一腳踩在侏儒身上,怒向王岩:“你可以不說,就是不知道你手底下這些人,是不是和你一樣嘴硬!”
王岩雙拳捏的青筋暴起,突然,他面色鐵青,口吐白沫,渾身抽搐著發起癲來!
不光是他,連營外那些“同夥”和地上的侏儒都一模一樣的發病。
“大家退開,先别碰他們!”周宣急忙大喊,萬一是什麼毒,一碰就沾可不妙。
眨眼,這些人就七竅流血而死。
紀姣姣道:“他們應該被下了蝙蝠毒,看來他的上封早有殺人滅口之意,還請周副將去查查有沒有被抓傷的兵卒,儘快給他們上藥解毒。”
“是。”
周宣出了營帳。
眼見紀姣姣想要上前查探,謝偃立馬將她拽回來:“小心些。”
他挑劍翻動著屍體,可以看到王岩手臂上有一個蛇形刺青。
“這是什麼?”
“勇軍侯。”
“他是勇軍侯的人?”
“而且還是個親衛軍。”否則不會有那個刺青,看來侯爺派出了親信。
紀姣姣琢磨著:“王岩召喚的那群蝙蝠,我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最早就是三屍神百相教,後來冬獵還害的他們墜崖。
謝偃雖然與那人交過手,但並沒有看清他的真實面容。
“難道那個妖人也是勇軍侯的幕僚?”紀姣姣還在自言自語,“他這麼明目張膽地把手伸到京城,就不怕被抓到把柄在陛下面前狠參一本?”
“老侯爺掌管三軍盤踞西南中部,即便你抓了他的親衛都未必能拿來做威脅,更何況還是具屍體。”
這些“老鼠”果然一個個都行動起來了。
抓賊固然重要,可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泉州百姓。
賬,也要等送糧結束後再慢慢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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