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殿外的人正在誦經。
突然看到頂上閃過萬丈金光。
太後還覺得奇怪:“這是什麼回事?”
話音剛落,轟隆一下!
殿門被炸開,一道身影摔飛出來。
竟是滿身血汙的萬空法師。
“大師!”淑妃嚇的花容失色,連忙帶人上去攙扶,“你怎麼了?”
萬空顧不得嘴角淌血,顫顫巍巍控訴般的指著殿門。
眾人抬頭。
隻見煙塵中奔出來的紀姣姣,面色緊斂,目光凶戾,還提著沾滿血的桃木劍。
活像是追殺出來的凶手!
“是紀、紀小姐……她在東宮下了邪物,邪祟被我的金光所破,她就想殺人滅口!”
好一個賊喊捉賊!
但偏偏像極了事實。
“大膽!”太後新仇舊恨一擁而上,厲聲,“居然敢在東宮動手,來人,把她抓起來!”
夏蒔依都被這電光火石間發生的事震驚了:“太後,紀小姐絕不會謀害我們的。”
“親眼所見,怎麼不可能!”
太後還來不及和孫媳婦兒爭論,突然,後妃中爆出陣陣驚呼。
隻見數道黑氣如同曼蛇一般四下亂竄,被衝撞到的近衛和宮娥都面色煞白,倒地不起。
“是百鬼魂!”萬空大喝,忍著痛楚拋出袈裟,眨眼收納了鬼物。
太後氣的跺腳:“一定是紀姣姣搞出來的,她、她人呢?!”
慌亂之間,紀姣姣居然不見了。
萬空法師沉吟:“宮內會如此明目張膽的出現鬼物,必定是結界出了問題,她說不定往司天台去了。”
太後連忙帶著近衛趕去抓人。
紀姣姣的確是先行趕往司天台,萬空寧可受傷也要藉此誣陷,肯定是有了後置的計劃,沒必要和他纏鬥爭論!
果見小祭司們手忙腳亂,大概也察覺了陣法漏洞,有鬼物侵入皇宮。
但是經她修繕過的陣法,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漏洞。
除非人為破壞。
紀姣姣撚起指訣,敕印剛出。
背後猛地被一顆佛珠擊中,她踉蹌跌倒,禦林衛就把她團團圍困。
萬空追來的好快!
“你畏罪潛逃,還敢來搞破壞?!”太後咬牙,“禦林衛徹查司天台,任何古怪都給哀家上報!”
她要罪證確鑿的揭穿紀姣姣偽善無辜的面具。
果不其然,才過了一盞茶時間,衛隊就發現了不少捆綁黑線的銅板。
夏蒔依輕呼,她認出來了,都是吉祥鋪的東西。
可鋪子裡出售的除祟錢上,並沒有那些黑線。
萬空法師剛包紮了傷口,上前端詳:“不錯,銅板被下了黑咒,埋在土裡影響了護陣的發揮,才讓鬼怪有機可乘。”
“這銅板可是吉祥鋪的東西,”淑妃跳出來,“紀姣姣你果然是想來毀滅證據,這段時間能在司天台接觸到結界的,隻有你!”
要埋葬那麼多的銅板還不被人發現懷疑,可不是隨便誰都做到的。
太後抓到了嘚瑟的把柄:“用不著多言,來人,關押候審!”
紀姣姣被佛珠打傷,難得沒有任何掙紮反駁就被帶了下去,好像已經認罪聽憑發落般。
夏蒔依急的什麼話也說不上,隻能朝宮娥使眼色,趕緊去通知禦王。
淑妃還在那裝腔作勢:“大師,這個陣法是紀姣姣修繕過的,說不定她還在這裡埋下了什麼禍患,你要嚴查防範啊。”
“貧僧一定儘力。”
這些人像剷除了一個眼中釘般,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
很快,紀姣姣用邪術破壞司天台陣法,暗害後宮的事傳到了六部。
禦王合上摺子:“她現在何處?”
“天牢。”
男人抓著書頁的手指微微一緊:“押下去前,可有什麼交代?”
“聽太子妃的意思,一個字也沒說。”姑蘇皺眉,“這可不像紀小姐呀!”
雖然那小姑娘喜歡動手不動口,可“乖乖”束手就擒,少見。
他著急:“主子,咱們得去救人啊。”
“怎麼救,劫獄?”
“當、當然不是……太子妃都急壞了,您怎麼還能坐在這兒喝茶?”平時紀姣姣磕著碰著,禦王都能暗暗心疼好一會兒,現在被太後關起來了,反而不慌不忙的。
“對紀姣姣來說,事出反常——是好戲開場。”
謝偃篤定,重新翻開摺子。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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