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兄弟,”阿竺沒看到紀姣姣跟上,回頭來叫她,“大家都走了,咱們也走吧。”
紀姣姣藏好袖箭,點頭跟上。
阿竺悄聲:“你為什麼不說是你幫忙破的陣呀?”
“怕麻煩。”她可不想聽一大堆人在這兒吹噓,“對了,你對秦老道瞭解多少?”
“秦老道?”阿竺思來想去,“我聽我師父提起過,他為人純良又不好大喜功,一手伏光八卦鏡,斬妖除魔所向無敵,論理上來說,他不該會被這麼一個屍陣給困住,更何況淨空大師也和他在一塊。”
強強聯手,怎麼會兩個都身受重傷?
“你也覺得不對?”
“是!”阿竺雖然實力不怎麼強,但對他師父提及過的門派和長輩都一清二楚,“除非……”
“除非有人做了手腳。”
阿竺恍然大悟:“難道是……有人故意戕害大師和道長?!”
“噓,這件事,先誰也别透露。”
“好。”
阿竺很聽話,他抱著符包,看著前面那一堆道人,忍不住感慨。
“難怪這次師父要讓我來見識見識,要不是有你在,我說不定也要交代了,真的謝謝小兄弟,這可能……就是師父說的劫吧。”
紀姣姣挑眉:“你師父說你要應劫?”
“對,師父說,劫是為了證明我的道心能不能跨過重重阻礙,”阿竺努嘴,“累世修行的人會遇到善緣,積累的功德越多,福報也就越大,那麼我遇到紀小兄弟,一定是我數世的福報!”
沒有心眼的小道童,滿臉洋溢著開懷。
紀姣姣更加迷惑:什麼樣的老道長放心自己單純的小徒弟跑出來,萬一交到什麼狐朋狗友不怕毀了修行?
前頭唉聲歎氣,後頭還在言笑晏晏。
馮長生豎著耳朵,很是不爽。
這兩小子出不上什麼力就知道耍嘴皮!
大傢夥回到南風郡,已是亥時。
沒想到客棧被衛隊圍了個水泄不通。
熊大熊二將情況告訴紀姣姣。
原來紀明皓等了許久等不到人,心裡著急就帶了兩個小衛隊出城去尋她,連邱入年也跟著去了。
紀姣姣隻能招呼護衛軍,讓他們趕緊去和大哥報個平安。
馮長生斜睨了一眼。
“我就說呢,原來那小道人和這次的官軍有關係,難怪能帶著兩個崑崙奴那麼大搖大擺的。”
說不定是官府派來監視他們的密探!
“我勸你們少和那小子親近,一會抓不到妖魔鬼怪,就怪你們辦事不力,把你們都抓進去頂罪!”
他這麼一嚇唬,不少人對紀姣姣都默默的刻意疏遠了。
秦子觴又是送藥又是治傷,好不容易將秦老道安頓好,突然想起來:“淨空大師不知道怎麼樣了,我去樓上看看他。”
淨空大師的客房就在二樓,午後他們把人送去房中休息,就離開了。
秦子觴端著湯藥來到門前。
“大師,淨空大師……?”裡頭沒有應聲。
他推門,月色灑到床前,照亮了一雙鞋履。
看來還在睡呢。
“我熬了湯藥來,您還需服藥驅除餘下的屍毒。”秦子觴說著頓了頓,聽到床上不斷髮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他好奇,微微撩起帳縵。
突地,倒抽口氣!
縫隙中,一雙吊睛三角眼正死死地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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