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府。
薛鶯閉門不出。
院落裡那戴著面具的青袍道人**念有詞在作法。
爐中幽香繚繞周身。
薛夫人不敢打擾。
門房的小丫鬟前來稟報:“夫人,有人求見。”
“誰?”
“紀家五小姐。”
“不見。”薛夫人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紀姣姣,自己的女兒又怎會差點毀容!
“……可,可她還帶著一個人。”小丫鬟欲言又止。
“就算她帶著天皇老子來,我也不見,轟出去!”
話音未落,薛家的護院們哀嚎著被人踢飛進來,園門撞的四分五裂。
“尚書夫人好大的口氣啊。”
姑蘇身後是那矜雅頎長的身影,家奴們壓根不敢阻攔禦王的腳步。
薛夫人面色一白,連忙上前跪迎,但並不打算讓路。
“王爺,我的女兒剛才在觀瀾園受到了驚嚇,您又帶著紀小姐來做什麼?”
“找屍體。”紀姣姣言簡意賅。
院裡正在作法,用來救薛鶯恢複美貌的屍體肯定還在房內。
她推開薛夫人就要硬闖。
“攔住她!”
可根本沒人敢動。
薛夫人聲嘶力竭:“大師!不要讓她進去!”
那瞬,院中突然狂風大作,舉步維艱,幾個小家奴猝不及防被吹得摔進了池塘。
“驅風?”紀姣姣在碧波湖就是利用風捲水龍掀船讓薛鶯落水,這道人是想和她比比?
她抽出符紙在手中碾成齏粉圍著謝偃灑下符圈:“王爺不要輕舉妄動,剩下的交給我。”
說也奇怪,圈外狂風呼嘯,圈內風平浪靜,連衣角都不動分毫。
“小丫頭有點道行,就讓貧道來會會你!”
玄度的身影藏匿在四面八方湧來的風沙中,每一個字眼都像帶著刀刃,將困在陣中的家奴們割的皮開肉綻。
“就你?”紀姣姣發笑,“巽為風,風屬木,石為金,金克木,這點雕蟲小計也敢在我面前班門弄斧!”
她掌心結出地皇印,不朝著迎面而來的颶風,反掌劈向西南的假山石。
轟隆!
假山瞬間炸裂,狂風驟停,碎石崩的滿地也同樣將躲藏在後頭的道人砸的滿臉是血。
“你……你怎麼知道……”他藏匿在巽位金石處!
紀姣姣拍了拍裙襬灰塵:“都說了你不行,跪下求我,我考慮教你一招半式。”
“你!”道人的胸口被一枚小石子擊穿正汩汩流血,他氣的面具打顫,突然擲出數枚木針。
“小心。”謝偃不知何時已來到紀姣姣身邊,拂袖擋落暗器。
兩人定睛,妖道化成一陣青煙瞬間消失無蹤。
“遁地術。”打不過想跑?
紀姣姣踢起沙土,袖中飛出隻撲棱蛾子,落著金粉飛出高牆。
“姑蘇,留下看著這些人。”謝偃吩咐,立馬跟著紀姣姣追去。
尚書府外夜色茫茫。
玄度受了重傷,胸口的血不是大問題,有問題的是傷口處還在不斷湧出縷縷青煙。
這是為他邪修做基礎的陰魂陰氣,快被那小姑娘給放光了!
怪隻怪自己學藝不精,否則定能將她斬於刀下!
他瘸著腿狼狽逃竄,扭過頭就看到身後不遠處竟然飛來一隻閃著金粉的蛾子。
糟糕,是追著他傷口中散出的陰氣而來。
“竟然還會尋蹤術?”玄度怎麼也沒想到,會栽在一個小丫頭身上!
這到底是哪來的神通!
他顧不得其他,橫衝直撞。
突然,一輛馬車停駐在跟前,有人快速將玄度拖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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