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王請婚的大喜事還沒落幕,緊接著就是謝璟澤登基,封後大典也幾乎在同一時間舉行。
大晟普天同慶。
百姓津津樂道。
這樣的喧囂鬨了大半個月不止,禦林調派、東南調配、京畿重整,别說滿朝文武,就是謝偃都見不著面。
當然,紀姣姣也很忙。
正如賞花宴時聽人提起的,吉祥鋪的生意的確好的有點出人意料。
她這幾天都窩在鋪子,連晚膳都沒時間回府,尤其在收到紀明寶從泊雁城發來的書信後。
三哥賺錢不忘親妹,問她要不要在城中開個連鎖。
“姣姣知道的,大難過後,祈福求平安保豐年是第一要事,這時候不賺何時賺?”
雖然這話商業,但符合民心民情。
東南遭了海嘯海怪的侵害,要拜趕海大祭,自然少不了佛寺道觀的出力。
紀姣姣送了不少新符過去。
畢竟,修行之人也是要吃飯的嘛。
她正忙著盤點檢視近兩個月的銷售出路和方向,就聽到熊大熊二在那嘮嗑。
“小姐可知上個月咱們見著誰離城了?”
熊大神秘兮兮:“林少尹。”
“什麼少尹,現在就是個布衣。”熊二反駁。
紀姣姣想了想:“林遙的父親?”
的確這次皇陵大祭和太子登基都沒聽到他的訊息。
“可不是,林老頭早不是少尹了,太子東征不久就傳出訊息林遙自縊了,林大人救女沒成,也跟著一病不起,您是沒見到那風燭殘年的樣子,眼窩凹陷,面色蠟黃,一夜之間兩鬢斑白,比不得以前咯!”
林大人心灰意冷,辭官回鄉。
“這算是他最好的出路了。”紀姣姣雖有感慨,但沒什麼同情。
林頌當初與白符道人勾結暗害紀明言,林遙又因為嫉妒傷的太子妃再無生育能力,林家不如薛家在朝中的根深蒂固,這次新帝登基雷厲風行,老大人若不早點退位,怕是要遭連坐。
幾人正例數林老頭的舊賬,吉祥鋪外傳來馬蹄停駐的聲音。
熊大有些不樂:“那麼晚還有客人來?咱可掛好了打烊牌啦,貴客明日請早……啊,王、王爺!”
金靴錦袍一陣風似的進了店。
紀姣姣抬起頭,眼裡滿是驚喜:“你怎麼來了?”
謝偃風塵仆仆,是剛回城。
“外頭落了小雨,本王經過見吉祥鋪燈火還亮著,就來尋你。”他掃視四周,“還沒忙完嗎?”
熊大熊二對看一眼,立馬抱起賬本諂媚道:“忙完了忙完了,小姐隨禦王殿下先行回府,剩下的交給咱們!”
謔,這兩崑崙奴都成人精了!
謝偃極度滿意:“賞。”
姑蘇已經扔給熊大熊二一人一個銀袋子。
紀姣姣:……
都是整活兒的!
她上了馬車,外頭還在飄著綿綿細雨。
“可有淵王的訊息?”她突然問。
新帝登基後,謝璟淵的行蹤和生死就是他最關心的。
男人搖搖頭:“他身邊多的是能人異士,總有辦法逃出尋常人的眼睛。”
“謝璟淵睚眥必報,你在路上給他下那麼多絆子,保不準……”
“本王等著呢。”謝偃勝券在握的挑眉,忽而神色微黯,“我在你眼前,你還有心提别的男人?”
紀姣姣啞然失笑,捧著他的臉:“我是擔心王爺為這些事太過勞累。”
謝偃很享受,伸手在她腰間摩梭:“陛下不放心調兵交接,命本王出京代天巡視,明早就走。”
“嗯,我爹說我這幾天忙昏了頭,正好讓我去綠袖山莊清閒清閒。”
“……紀姣姣。”
“啊?”
“小沒良心的。”他皺眉弱聲,她就一點都不在意他們幾天未見了?
“哪有。”紀姣姣大呼冤枉,將準備好的錦囊係在謝偃腰下,“我親自畫的繡紋,還有平安護身符,不許弄丟了。”
男人這才略顯滿意,俯身在她額頭吻了吻。
武安侯府前,紀姣姣跳下馬車,就被謝偃叫住。
“你可不像會聽侯爺的話,跑去遊山玩水的人。”相比起來,她更愛搗鼓手邊的符文天書。
紀姣姣歪頭:“王爺英明。”
謝偃瞭然,她有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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