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淵怒火中燒:“一群狗賊!以為在這兒稱王稱霸就一統天下了,殺了太子你們如何向宮內交代!”
朗笑聲傳來,薛硯身後的老尚書整著衣袍。
“宮內已經擬旨,很快就會將太子的不赦罪狀昭告天下,哦,你們可能還不清楚,翰林、禦史、台閣、四監……有不少大人連彈劾奏摺都已經商量好了。”
薛知民不慌不忙地一個個點過去,每個人都在蓄勢而動,謝璟澤已身陷囹圄,而他們勝券在握。
謝璟澤血管裡的冰冷在這一刻被灼成了沸騰的怒火。
他東征數月,捨生忘死,這些人卻在京城裡結黨營私,等著將他一舉拉下馬來!
太子怒目昂首,眸中綻出不屈無畏的光:“今日孤若不死,便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不錯,要動太子,就從本侯屍體上跨過去!”
紀淵佈滿傷痕的手抽出長劍,厲聲暴喝,震退了不少人。
謝璟淵嗤笑:“侯爺與本王是老相識了,給您留點體面,我親自動手——”他不由分說,青光出鞘,躍身朝著紀淵劈去。
紀家家勢雄厚,原本他想詔安這群人為自己所用,奈何武安侯太過愚忠,子女又個個反骨,紀姣姣還壞了奉常的大事,害他沒法在東征時除去謝璟澤——
樁樁件件,現在來算!
長劍掠影,鏘地一聲,紀淵的手臂就好像撞上了千斤巨石,震的虎口碎裂,整條手臂都麻痹發怵,斑斑血絲順著皮膚滲出。
這……這絕不是普通人使出的力量。
紀淵震驚失神,謝璟淵的劍已經照著他頭頂砍來。
叮。
銅板盪滌空氣,彈開鐵劍的同時,已有人拽開了紀淵。
桃木劍橫斜插入,硬生生擋住了利劍的攻勢!
紀姣姣點指轉手,流光一閃,木劍“喀”的斬斷鐵器。
“淵王手下的能人異士也不過爾爾。”她譏諷,一腳蹬在謝璟淵下腹,探身抓過他衣襟,一顆瑩亮的珠子從男人懷中掉落,摔成了渣渣時散出數道幽蘭熒光。
隨著清音響起,半山腰傳來巨物轟然坍塌的響動,掀起數十丈高的滾滾塵土。
皇陵裡那些倒地的兵馬俑也同時裂成了石灰。
紀淵一下就明白了:“謝璟淵,是你小子在使妖術!”
好在姣姣發現的快,兵馬俑全是受到了那顆珠子的驅使!
謝璟淵被拆穿,但已經無所畏懼:“不過一件法器罷了,今R國王清君側,用什麼方法都是替天行道!你們要護著這個弑君之人就是同謀反賊,京畿衛都看到——”
“看到什麼,”紀姣姣踢了踢被丟在地上的老皇帝,“誰告訴你們這是陛下的屍體。”
謝璟淵的話梗在喉嚨口。
紀姣姣滿臉鄙夷:“淵王好歹也和高人混過,居然連真假屍身都分不出,你見過大半年還能有肉有血站得起的骨頭?!”
她指訣輕點,流光灑落在龍袍上。
眾人定睛一看。
那灰白的面容漸漸起了變化,什麼老皇帝,分明是一具惡臭的,連皮相都不完整的屍體。
腸穿肚爛,血水橫流。
是死了不到兩個月的“新鮮”貨。
不少人“嘔”地吐了出來。
“這是什麼人,也敢安置在皇陵裡?”
謝璟淵暴怒,手中青光利劍插入屍體心口,瞬間將白骨化成了齏粉。
“父皇的聖體在何處?!”他急著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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