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海雖然成了困獸,卻依舊不改武夫骨子裡的莽勁,一旦有所清醒,目光如火如炬!
心知他誤會,紀姣姣沒掙紮:“大都督,我不是假紀琴的人。”
“你知道她是假的?”蒙海一愣還是嗤笑,“别以為我會相信……”
他突然頓住,因為紀姣姣從懷裡摸出了一支金簪。
鳳蝶雙花沉碧影。
蒙海張著口,眼底猩紅氾濫,連嗓音都帶上了哽咽:“你是什麼人,怎麼會有阿琴的東西!”他又急又怒,立馬搶過金簪緊緊握在手中。
這是他和紀琴成婚時天家禦賜的信物,紀琴當寶貝一樣的收藏著,隻有陪他一起宴請大客時才會佩戴。
紀姣姣沉聲:“我是武安侯府的五小姐,紀琴是我姑母。我與四哥、大嫂前來探親,在路上察覺異常,假紀琴聯合鎮守使利用您的大印和文書想要截殺佟將軍的兵馬,不過計謀被化解,假紀琴也已擒拿,此事,奉常地區還沒有聲張。”
意思是都督府的人都被矇在鼓裏。
蒙海因為這幾句簡單的話瞠目結舌,轉而眼裡亮起懷疑的星火。
他受困府邸,不敢輕易信人。
紀姣姣隻能掏出老家底。
熟悉的令牌,熟悉的興奮。
蒙海驚喜:“禦王……你認識禦王?”
“是他派我來的。”
“哈……蒼天有眼,蒼天有眼啊!奉常終於有救了!”蒙海不知該哭該笑,連金簪刺破了掌心都毫無察覺,“那賊婆娘拿我妻兒的命來威脅,逼得我不敢自戕又不敢不從……!”
曾經金戈鐵馬的男兒也不禁灑淚。
他痛苦、懊惱、生死不能。
“我非要將這些雜種都大卸八塊不可!”
“蒙都督别激動,”紀姣姣撫上他膝蓋,“你的腿中了傀儡釘,我可以嘗試拔出讓你恢複行走的能力,但你每日三餐中都夾帶藥物吊著一條性命,令你體虛氣弱,忌大喜大悲、大動乾戈。”
不過聽了蒙海的話,紀姣姣也有些安心。
至少紀琴還沒有死。
“可是……這釘子是賊人所設,聽說還是什麼道門的術法,你真的能……”不是蒙海要質疑,而是眼前不過一個小丫頭,真的會解這種玩意兒?
話音未落,紀姣姣已起指訣,兩道流光在指尖盤旋。
紅繩束住他膝蓋上下。
“大都督忍著點。”
那瞬,流光穿梭繩結,如同利刃一般刺進膝蓋骨。
蒙海頓時疼的面色驚白,死死咬著舌尖才沒哼出聲來。
隻見兩枚晶瑩剔透如同冰魄製成的傀儡釘被一點一點從骨骼中拔出來,一觸碰到空氣就蒸發無蹤。
紀姣姣將五帝錢壓在他雙膝的傷口上。
蒙海滿頭大汗,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你怎麼……會懂這些玄門術法?”要不是有禦王的玉令為證,他都要懷疑這紀姣姣是不是紀琴手底下的小妖女。
“都督也應該聽說過,我幼年流落在外,寄宿道觀學了點皮毛。”
原來如此。
蒙海肅然起敬:“五小姐,若我能脫困,你便是我都督府的大恩人啊!”
他們是親家又有救命之恩,蒙海實在無以為報。
紀姣姣淡笑:“别急,今夜,還沒結束呢。”
畢竟都督府還不是由蒙海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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