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明言哼聲:“我看這個大都督也是幫凶,故意讓那個假紀琴給他當出頭鳥,他好躲在後頭坐收漁翁之利,一想到姑母被他們囚禁,我壓根不想和蒙家好說好話。”
紀姣姣想了想:“假紀琴既然能和鎮守使聯絡勾結,說明奉常地區還有她的人在支撐,咱們不能鬨事。”
城防營的訊息封鎖了,奉常還不知道他們抓到了假紀琴。
“那怎麼做?”
“裝糊塗。”
數日後,馬隊來到大都督府。
奉常宵禁嚴格,連府門前都守衛森嚴。
紀明言一看就嚷嚷:這還不是心裡有鬼?!
他上前扣門。
老管家迎了出來:“您幾位是……?”
“我們是京城武安侯府來的,特地拜訪都督夫人,禮車前幾日應該已經先行到達。”紀明言擺笑,摸出了侯府的信箋和信物。
“哦!”樸管家恍然大悟,“是表少爺和表小姐!”
他連忙打開大門:“沒錯沒錯,禮車已經到了,隨從說您幾位想要多看看奉常的風景,所以路上耽擱幾天,快、快請進來呀!”
紀姣姣提前留了心眼,讓熊大熊二將禮車送來時,特别交代不要提及與紀琴彙合的事。
偌大一個府邸,肯定有不少的眼線,他們不能暴露。
“老奴已經提前準備好了客房,不過事兒不巧,夫人臨時授命去了城防,都督最近也忙於校營整軍,這個月都回不來呢。”
老管家嘮嘮叨叨,一通收拾下,天色漸晚。
得知虞非晚有孕,老管家樂嗬嗬送來了不少滋補品,看起來整個府邸都沒什麼異常。
紀姣姣趁著夜色,叮囑紀明言照顧好大嫂,她則放出金蛾,悄悄尾隨。
連狐妖都能聽命於假紀琴,說不定這府裡還暗藏了什麼妖魔鬼怪,她得探個底。
蛾子往西南方向飛去。
通常富貴人家的西南院都是僻靜地,紀姣姣躲過路上守夜的護院,才發現這裡院落外居然裡三層外三層的蹲守著不少丫鬟小廝。
莫非……真紀琴其實是被關押在這兒?!
還真叫紀明言猜對了,這個狗都督竟不顧夫妻情誼囚禁老婆。
紀姣姣思忖二三,金蛾帶著火符掠去,點燃了南牆屋簷。
“走水了!”
“走水了!”
“大家快來救火啊!”
她掐著嗓子裝模作樣的大喊。
果然,院外的小廝護院急匆匆被引走。
隻要一點點撲滅的時間就好,她需要確認姑母的情況。
紀姣姣趁亂溜進去。
房內撲面而來一股濃烈的藥味。
她悄悄上前,撩開床榻上的層層帳曼,不由倒抽口氣。
不是紀琴。
而是蒙海!
男人閉著眼,鬍子拉碴,面色灰白,早已沒有了策馬馳騁,一笑天下的風采。
他雙腿的關節處不斷有血絲滲出,紀姣姣一眼就看明白,膝蓋被紮了傀儡釘,顧名思義,能在不損經絡的情況下讓部位如同木偶般動彈不得。
好在,他的雙手沒有紮釘。
看來那些文書都是用這種方法讓蒙海就範簽下的。
身為大都督,卻成了都督府的階下囚。
真是天大的諷刺。
紀姣姣想要嘗試拔出傀儡釘,手指剛觸碰到他的膝蓋。
啪!
蒙海驟然清醒,一把扼住她的手腕,力道大的恨不能當場捏碎腕骨。
“你放心,我的腿動不了,仍然是個求死不能的廢物,不必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
男人淩亂髮梢下的眼裡,充斥仇恨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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