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出破廟時。
外頭原本飄蕩的小雨已經停止,連地都沒濕,想來隻是那赤狐迷惑人的手段。
紀姣姣上紀琴的馬車時,頓了頓腳。
虞非晚關切:“怎麼了?”
“裙子太長,都弄臟了……”她蹲下shen裝作提起裙襬,順手摸了摸紀琴的馬車輪子,這才爬上去。
從甘石鎮出發,經允河道至奉常的城防營,約莫五六天的行程。
天氣漸涼。
紀姣姣抱著手捂,吃著前段時間餘下的紅籽石榴,畢竟出了官道,就沒有驛站可以供“水果”了。
虞非晚看著趕馬在前的紀琴,昂首挺胸,一副乾練女俠的風範,引的她好生羨慕。
“蒙海都督這是將家中大權都交給了姑母,連去接應兵馬那麼重要的事也讓她一肩挑,果然是舉案齊眉、琴瑟和鳴好典範!”
“大嫂别羨慕,等大哥掌了京畿營,讓你也進去當女將軍,到時候你們就能整日膩在一塊兒!”紀明言的話是調笑,可臉上難有笑意,“這幾天咱們沿途經過的城鎮已經有了草木皆兵的感覺,我光看著都覺得滲人。”
紈絝子弟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這種調兵遣將、全面戒備的緊張感。
紀姣姣一邊吃水果,一邊畫符籙。
算算日子,太子已經出京,大軍也全都開動起來了。
她道:“禦王如今要駐守京城,打頭陣的是淵王和李大將軍,太子坐陣後營應該不會接觸前鋒陣仗,這次姑母要去接應的郢北兵馬,聽說就是給太子當左右翼護軍的,人數不多,但個個都是精兵強將。”
紀明言不解:“怎麼不帶京畿營去?”
“京畿營要負責保護京城,不能輕易動兵。”
對對對,紀明言險些把這茬給忘了,他見紀姣姣這幾天已經畫了厚厚一疊符籙,不由納悶。
“姣姣怎麼一門心思都在這上頭,有姑母在,還輪不到咱們斬妖除魔呢!就那個赤狐,我還以為是什麼道行高深的大妖怪,結果叫姑母三下五除二就收了,沒意思!”
給妖機會它不中用啊!
“我養傷也不能閒著呀。”
紀姣姣沒多說。
她要趕緊讓身體恢複起來。
快一點,再快一點!
數日後。
一行人來到了城防營,鎮守使瞿漠承迎了出來。
“都督夫人終於來了。”此人正值而立之年,生的高大強壯,一看就是常年效命軍中的武將。
紀琴笑道:“勞您掛心,對了,這幾位都是我孃家的小輩,還望鎮守使好好照顧。”
“那是自然。”
瞿漠承一眼掃過去。
虞非晚他知道,美則美矣可惜已經嫁為人婦,倒是她後頭跟著的那個嬌俏姑娘沒見過。
“那小美人也是您的孃家人?”
“你可不要對我的侄女兒動歪心思,”紀琴挑眉,“至少,現在不能。”
“說的哪裡話。”
瞿漠承哈哈大笑,可眼睛就沒離開過那道纖細身影。
營中篝火漸漸生起。
瞿漠承下令道:“今日有客遠道而來,我們沒什麼準備的,軍中不宜飲酒,一會晚膳為你們小小的辦一個接風宴,以茶代酒還望不棄。”
“鎮守使說笑,當然不棄!”紀明言最開心,一會兒跑東面看戰馬,一會兒跑西面摸刀槍。
紀姣姣在營中安頓下,挑起簾子看外頭人聲鼎沸。
恰好,營外來了一匹快馬。
信使帶著紀琴和瞿漠承一同進了主帳。
紀姣姣眸光閃動,趁著熱鬨,悄悄來到了帳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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