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口幾乎全被滅。
還能喘氣的也已經發不出聲。
謝璟澤上前摘下屍體的面具。
隻見他們臉上佈滿蛛網般的血絲,若是光看五官,更像中原人士。
難道,都是大晟人?
還沒等他細想,後頭傳來宮娥的驚呼:“不好啦……來人啊!太子妃受傷了!”
謝璟澤連忙丟下屍體,大跨步回到馬車內,才看到夏蒔依的小腹在慌亂中被狠狠刺了一劍,鮮血橫流。
林遙連忙跪地哭喊:“都怪妾身,妾身沒有保護好太子妃……”剛才刺客來襲,夏蒔依和她一同躲進馬車,沒想到有刺客竟破窗跳進來,人都有求生渴望,那一刻她的確沒有為夏蒔依擋劍。
謝璟澤又急又氣,但見林遙的手臂上也被砍了一刀,他心知不該遷怒於她。
“回宮,速請太醫!”
皇陵中留下武安侯等人清場,該拖的拖,該埋的埋。
這場國桑都像是個笑話。
太醫已經在東宮候著,皇長孫許是感應到母親的傷痛,也在一旁哭鬨不止。
謝璟淵的怒氣更盛:“依我看,那些人保不準就是東歧收買的叛徒,趁著國喪跑來刺殺大哥,若是活捉了太子妃,說不定還要拿她來換他們的國主。”
“端、木、旻。”太子眼中閃過陰沉,“他人呢?”
老實說,不提起這個,大家都快忘記還有這號人了。
這段日子京城上空陰雲籠罩,每個人都心神不寧,根本沒空管他的死活。
“在天牢,大哥可要去審他?”謝璟齊立馬帶他們前去。
片刻,皇家三兄弟就到了天牢。
昏暗燈火中,端木旻挨靠著牆角,席地而坐。
“他這幾日如何?”
獄卒忙道:“回太子,沒什麼變化,給他三頓是吃,給他一頓也是吃,每天浸了鹽水的十鞭子下去,沒有半句怨言也不開口說一個字。”
淵王冷笑:“還肯吃,那就是想活命咯,給本王把他拖出來!”
端木旻被捆到了刑架上。
原本文質彬彬的俊朗臉龐已經削瘦了一圈,披頭散髮不現往日風采。
啪。
鞭子狠狠抽打在胸膛。
“說!是不是你們指使妖人搗亂皇陵、破壞大喪?”
司空見慣的疼痛隻是讓端木旻輕哼了聲。
謝璟淵一把抓住他的頭髮狠狠往後扯去:“嘴這麼硬?本王就看看你還能挺多久!不開口,我就抓你去遊街示眾,讓天下人都看著你一個東歧國主是怎麼受辱的!”
接二連三的鞭聲響起。
謝璟淵是個練家子,下手就能讓人皮開肉綻,豁去半條命。
端木旻渾身是血。
謝璟齊拉住他:“二哥,别弄死了,死了對我們沒好處。”
“放心,我有的是法子折磨人!”
“你們這是做什麼?!”牢外傳來厲聲,謝偃聽說他們幾人不管不顧衝進天牢,這才趕來。
一群皇家子弟丟下驚魂甫定的朝官和還需定奪的宮務國事,跑來這種地方嚴刑拷打?
謝璟淵怒目:“皇叔看不到咱們是在興師問罪嗎?還是您又想大發慈悲的救人水火?”
謝偃看向血肉模糊的端木旻。
那男人的眼裡沒有什麼特别的光彩,甚至還有一縷得逞釋然的解脫。
他一愣,上前撕下端木旻的衣袖,隻見鞭痕遍佈的小臂上,沒有劍傷。
“再怎麼折磨都沒用,他不是端木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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