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將軍,帳房出事了……您快來看看!”不遠處有人急吼。
大傢夥聞聲衝進營中。
隻見藥碗打翻在地,原本躺在榻上養傷的人已經口鼻滲血,抽搐不斷。
周宣嚇了一跳,連忙上去摁住他:“六子兄弟這幾日好好的,怎麼會突然病發?!”
紀姣姣扔出繩子:“先把他捆起來!”
“捆起來?”
都病成這樣了還用得著捆?
周宣沒來得及納悶,突然,那抽搐的六子從床上彈跳起來,飛快抽出他的佩刀,瞬間抹了旁邊一直在照顧自己的小兵卒的脖子。
那小兵當場死亡。
鮮血映紅了所有人的眼。
眾人回過神來,七手八腳地去擒他。
從軍之人本就孔武有力,六子雖然鮮血淋漓卻迸發出無窮的力量,比健康的時候還要難抓,竟能一把將三四人甩開。
紀明皓躍身打落他手中長刀,速度極快,但仍然被六子抓出血痕。
同時,帳外傳來陣陣驚呼!
想必整個營地都出現了同樣的情形。
傷員突然吐血抽搐,變成六親不認的“活死人”。
一時間營火散地,兵荒馬亂。
紀姣姣將手中紅繩扔給周宣:“你們去外面幫忙,不管是人是鬼全都捆起來,”她指向營門,“還有,别讓魏珩跑了!”
她眼尖看到外頭的小公爺見狀不妙想要開溜。
紀明皓顧不得受傷,飛身攔截。
魏珩抽劍格擋住側劈,卻沒能擋住緊跟而來的一腳,人直接被踹到了帳外。
長劍架上脖頸。
“小公爺,今夜的事若與你有關,休怪我不留情面告到聖上面前!”
鏘!
紀明皓話音未落,劍身被股猛力彈開,有人已經將魏珩救到了三丈開外。
是青晷。
謝沅昔的貼身暗衛。
這才發現,整個傷營都被鐵靴衛層層包圍起來。
“我倒要看看,誰敢動本宮的駙馬?!”
沅嘉公主居然帶著衛隊趕來,看來,也是個知情者。
駙馬?
原來魏珩那麼快就傍上了“大金主”。
紀姣姣冷聲:“公主是看不到這裡發生了什麼?!”
營中亂成一鍋粥,有死有傷,她眼睛裡卻隻有自己的男人,還要為此興師問罪。
“看到了。”謝沅昔昂首指著被繩索捆綁起來的癲瘋兵卒,“他們發了瘋自相殘殺,與魏珩何乾?”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發瘋,是因病還是受控,一驗便知。”
雖然和在天香宴時看到的有所不同,但魏珩肯定是從中作梗者。
“紀姣姣,你不要把怪力亂神那套東西搬這兒來,你會使邪術我們都知道,但要想清楚——你是闖營,魏珩是奉命;你有人保,可你大哥呢?”
紀明皓和魏珩都是聽君命辦事,能由得你一個侯府小姐來攪和的天翻地覆?!
小將軍可不想成為威脅籌碼,怒道:“沅嘉公主,軍營中唯有軍階和聖旨才有說話的份。”
紀姣姣的確不能指手畫腳,但出了見血的事,魏珩和謝沅昔也沒有資格下令管轄!
謝沅昔不屑:“你是京畿營的小將軍,可這兒是傷營,來休養生息的都已不在軍中任職,自然歸府尹大人管,你又有什麼資格喝令本宮,更何況事關京城安危,本公主秉公處理義不容辭!”
拚地位,拚光環,皇家公主自然壓人一頭。
沅嘉公主得意下令:“來人,將那些不人不鬼的的玩意兒都處理了!”
活像要殺人滅口。
“慢著——!”
營外隨著厲喝而來的,是條火光長龍。
不同於鐵靴衛的另一支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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