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阿竺叫上秦子觴等一眾小道友去紀姣姣的院落敘舊,結果看到了被劈死的痋蛛。
這才追蹤而來。
那幾個年輕道人穿著各異,什麼門派都有,見林中滿地碎石,也不由驚詫:“這兒是發生什麼了?”
秦子觴繞過石頭髮現了屍體:“這是……玄陵?”
眾人圍上去七嘴八舌的。
“這穿的像是紫霄山的衣服。”
“左翁的弟子?”
“不,”秦子觴正色,“這是延天觀的玄陵道人,延天觀利用痋術養蜘蛛已經被州府查抄了,結果這個漏網之魚跑來齋醮大會企圖報仇。”
用膝蓋想都知道,賊心不死想謀害紀姣姣呢!
小道人中有個膚白貌美的年輕姑娘,目光一直逗留在紀姣姣身上:“所以這位就是小秦總掛在嘴邊的……術法高強救了秦道人和整個南風郡的小道長?”
看來秦子觴已經大力宣傳過了。
她圍著人轉了三圈,突然伸手“啪”地狠狠拍在紀姣姣屁股上,可把紀姣姣驚的飛跳起來!
“喲,彈性十足,手感不錯,姐姐喜歡!比我那幾個師兄弟的好摸一百倍!”
“……”
無論男女,集體失聲。
秦子觴恨不能找個地縫鑽:“你能不能收斂一下,别瞧人細皮嫩肉就上手啊!”還真是男女通吃了!
花螢哈哈聳肩:“可我控幾不住雙手啊。”
她是汶嶺南水人,不似中原腹地保守,銀鈴束環,配著齊膝短裙,就像落入山中的精靈。
“花師妹這麼豪放,將來怕是找不著男人了。”有人取笑。
“呸,本姑娘不缺!”
這頭在打鬨,那頭的秦子觴忙著給紀姣姣做介紹:“這位是太玄洞的花螢師妹,生性爽朗豪放,你别介意,還有那位……是嶗山懸川門的陳虎兄弟,這位是……”
他說的唾沫星子飛起,似乎都忘記邊上還躺著具屍體。
阿竺蹲在地上:“雖然玄陵不是紫霄山的人,可穿著他們的衣服,左翁又是個陰險奸詐、睚眥必報的,被他知道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尤其午後還特地給這人出頭。
阿竺腦子裡的盤算瘋狂轉動:“各位師兄師姐,咱們毀屍滅跡吧!”
眾人:……
這傢夥平時呆萌,關鍵時刻還能用最天真的語氣說最恐怖的話題。
“都看著我做什麼,我這不是在想辦法嘛,反正他也不是什麼好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秦子觴點頭:“被紫霄山發現肯定要借題發揮,說乾就乾!”
他們正要抬起巨石拖走玄陵的屍體,突然,掠來一道風影,猛地壓製住石頭。
“殺人滅口?”那人淡色紫袍繡著山河八卦,果然是紫霄山的mentu,“我已經通知師父了,不管你們是哪個門派的,誰也别想跑。”
想必,這就是剛才袖手旁觀的人。
紀姣姣道:“人是我殺的,和他們無關,有本事就拿我回去交差!”
左寒陰沉著臉,似乎永遠沒有第二副表情:“好,既然有人願意擔責,隻要你們和這小道人撇清關係,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原本他藏匿林中是想等玄陵死後,拿捏紀姣姣,沒想到秦子觴等人突然出來,讓他不好現身,但是怎麼也沒想到這群傢夥居然要毀屍滅跡,裝作什麼也沒發生過。
那怎麼行!
左寒想著把“紫霄山和左翁”的名頭拿出來威脅威脅,畢竟小門小派的人都不願惹是生非。
阿竺率先表態:“我和小兄弟一起的,我不走。”
“我也不走,”秦子觴挑眉,“延天觀的玄陵作惡多端,我可以作證!”
花螢和陳虎等人相視一笑:“哎呀,我怎麼說的,捨命陪道友咯。”
囂張紫霄山是吧,會一會!
“你們别敬酒不吃吃罰酒。”左寒怒目。
紀姣姣瞧兄弟幾個講義氣,笑道:“既然要叫人,不能光叫左翁,應該把齋醮大會的道長們都找來。”見左寒臉色微變,她雲淡風輕,“不用勞煩你,我已經放了金蝶回去請人。”
想鬨?
那就鬨個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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