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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驚呼,謝偃已將人往後拽去,袖中利刃乍泄。
萬空的右眼和半張臉頰被劃的血肉橫飛,巨大的刺痛令他厲聲慘叫,整個人被謝偃踹翻在地。
淑妃擔心自己惹禍上身,喊道:“刺殺太後,罪該萬死,殺了這個逆賊!”
禦林衛的刀劍不由分說刺向萬空,眨眼就斷了氣。
紀姣姣摸出銅錢壓在萬空眉心。
太後驚魂甫定:“你們說是這個妖僧作祟,可他沒有接近過司天台,如何破壞陣法,那些下了黑咒的銅錢又是誰埋進去的?”
謝偃收回銀劍:“太後忘了嗎,但凡後宮要置辦驅邪或者祭祀,光祿寺的人必須要向司天台報備,這不就是個機會。”
紀姣姣腦中咯噔:“光祿寺?”
“光祿寺卿錢大人會帶著八位寺從擇日,隻要審一審他們應該就有線索。”
“錢大人……可是錢檸的父親?”
“正是。”
紀姣姣有種不妙的預感。
她曾經給過錢檸驅邪符,如果錢大人是被控製放了銅板的人,說明錢檸根本沒有使用過。
那現在,那個“錢大人”還在錢府。
“錢家可能要出事。”
紀姣姣扭頭就跑。
太後還沒見過這麼風風火火的人,就算紀姣姣沒有破壞陣法,沒有謀害後宮,但始終用了什麼傀儡障眼法迷惑了眾人,算起來罪名也不小。
“一切原委,等本王回來,再與太後詳談。”謝偃明擺著護上了,也跟著紀姣姣離去。
淑妃小心問道:“太後,這萬空和尚如何處置?”
“把屍體扔到大理寺,讓他們找個地方埋了就是。”
一旁的禦林衛開口:“回太後,方才紀小姐說,這個屍體暫時不能動,還要咱們小心看守。”
“什麼不能動,還要看守?一具屍體還能跑不成?哀家看著就心煩,扔出去!”
“是。”
太後懿旨違抗不得。
這頭,紀姣姣和謝偃帶著雲麾衛來到錢家。
府邸上空黑雲滾滾,壓抑沉悶。
“這是……”
“妖氣,”紀姣姣在門口定下兩顆桃木釘,“錢大人八成是被什麼妖物附身了。”
妖是進不了皇宮的,除非附著在人身體上,再由道法高深者進行偽裝才有可能靠近司天台而不被髮現。
今夜月色正好,錢府內卻伸手不見五指。
彷彿上下都已被滅口。
謝偃帶雲麾衛去後院查探是否還有人活著。
紀姣姣則轉向正堂。
後院的花道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家丁。
她連忙上前摸了摸脈搏。
沒死。
隻是被妖氣襲擊,面色泛青昏了過去。
紀姣姣蹲下shen看到地上遺留著斑斑點點的血漬,竟一路淌到了後廚。
廚房裡悉悉索索,發出碗筷響動。
她屏氣探出腦袋,想要瞧瞧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在作祟。
隻見穹頂破開一道月光,亮堂堂灑在一隻巨大的黃毛動物身上!
它背對著紀姣姣,身體細長,尾毛蓬鬆,靠著兩條後肢的力量支撐起身,小前肢攏抱在一起,在沐浴月華之後,朦朦朧朧的幻化出虛影。
看不清楚容貌,但有兩三分人模人樣,長髮散落在地,夾雜著它本體的黃毛。
紀姣姣明白了,這是一隻黃鼠狼!
它似是察覺到有人正盯著自己,不慌不忙回過頭,幽幽道:“你看我像人還是像神?”
紀姣姣啐了口:“我看你像殺馬特。”
此話一出,黃鼠狼人形虛影不保,瞬間又變成了動物模樣。
“……”它眼角抽搐,“晦氣!”
黃鼠狼拜月討封。
你若說它像人,它即可幻化人形,你若說它像神,它便能羽化登階。
眼見妖物想逃跑,紀姣姣躍身,手中紅繩纏上蓬鬆的尾巴,狠狠將它拽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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