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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馬褂,手執神香。
可不就是花姑!
“小姐,就是那個老婆子,說是會驅邪治病,半夏才把她請來的,難道她有問題?”荷葉不明白。
“你說呢?”紀姣姣摸出柳葉符給她開了眼。
隻見半夏昏睡在桌上,不省人事,而花姑袖中伸出兩隻小鬼手,正在拉扯不知名的絲線。
“啊!”荷葉尖叫,她雖然害怕但還是鼓起勇氣一腳踢門進去救自己的小閨蜜,“老太婆!放開半夏!”
小鬼手中的姻緣線猝然斷裂。
花姑被驚到,定睛一看,怎麼是青州撞上的那個“程咬金”!
不妙!
她扭頭竄出後窗,眨眼逃的無影無蹤。
“小姐,您快來看看半夏……”荷葉扶起閨蜜。
紀姣姣翻看了下她的掌心。
“被抽走了三寸姻緣絲。”
花姑在青州被關押,居然叫人給撈了出來還混跡到京城。
難怪那時候不慌不忙閉口不言,原來知道自己有靠山。
而且,老太婆學聰明瞭,不敢動那些大門大戶的小姐,轉而找她們的婢女下手,尤其是一些好事臨近或舊情複燃者。
看來,半夏是有了兩情相悅之人,才被盯上。
“她要不要緊?”
“性命暫時無礙。”不過得把姻緣線找回來,否則此生孤獨終老。
荷葉氣的跺腳:“剛才應該把那個老太婆抓起來送官究治!”
“抓了沒用,這種人嘴巴硬得很,不會交代的。”
一旦道人提前對自己施術,就算用什麼通天眼也未必能查到線索,不如,放她走。
紀姣姣剛才已經偷偷送出金蛾,附著在花姑收集的姻緣線上。
順藤摸瓜,看看背後到底是什麼人在作祟。
她這頭剛安撫好荷葉,熊大就找來了。
“小姐,太子妃有急事宣您!”
紀姣姣立馬進宮,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結果夏蒔依笑盈盈地給她遞來一把青銅鑰匙。
“太子說,五小姐今次狩獵不光救駕,還救了福兒,這是東宮庫房的鑰匙,由您隨取隨調,想要什麼都不吝嗇。”
內務的禮千篇一律,不如讓她自己挑,東宮可掌握著半個國庫呀。
紀姣姣還是頭一回摸到如此沉甸甸的鑰匙,揣著都有些不好意思。
她來到皇長孫的搖籃前想看看小傢夥,突然面色緊斂,伸手觸在福兒的脖頸上,皮膚還是溫熱的,但是脈搏很虛彌。
挑開眼皮,隻見瞳孔擴散放大,對光影沒有什麼反應。
與其說他睡著了,不如說,是深度昏迷。
“皇長孫今兒個睡的很安穩。”
“可不是,他難得不鬨我了。”夏蒔依還沒察覺嬰兒的異常。
紀姣姣試探道:“午後可有什麼人來過東宮?”
“多呢,太後帶著一眾後妃,還有剛回京的薑小姐等人來看過福兒。”
一個個都樂的愛不釋手。
紀姣姣沉思,這症狀怕是嬰靈掉了!
而且不是被人強行剝奪,是被某種東西吸引,自行離開身體的。
嬰靈說穿了,就是小孩子,什麼都不懂,所以玩性很重,任何好看的,漂亮的,會發出聲音的,都能輕易吸引它。
尤其是剛回身還不到一個月的嬰靈,極度不安分。
這是有人,偷偷“拐”走了它。
想要讓這個嬰兒悄無聲息的死在東宮!
看來這大晟的皇儲,樹敵千百啊。
紀姣姣已經有了揣測——
凶手就在那些來過東宮的人之中。
由於嬰靈的特殊性,不可能一直藏在身邊,必須要想辦法在今夜將它送走,也就是焚燬。
嗬,能耐了!
她從閻羅王手裡搶回來的命,居然也有人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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