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紀姣姣來了興趣,“快想想!”
謝偃沉吟:“像是三年前京中非常有名的舞伎,達官顯貴爭著做入幕之賓,隻可惜進她帳的隻有一人,後來許是贖了身,一夜之間消失在京城。”
“那人是誰?”
“這便不得而知了。”謝偃搖了搖頭。
紀姣姣戲謔地看著他:“王爺對花魁的事這麼瞭解?”
“聽姑蘇說的。”他義正詞嚴。
姑蘇:?
紀姣姣:“沒想到那個傢夥表面正經,實際上如此悶騷!”
姑蘇:??
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因為主子泡妞而身敗名裂。
謝偃用完早膳,就趕去了禦書房。
誰知他前腳剛走,後腳公主府的丫鬟就來了。
“駙馬請紀小姐去一趟公主府,救救公主殿下。”
哦?
謝沅昔出事了?
紀姣姣突然來了興趣,走走走,看熱鬨。
她隨丫鬟來到公主府花廳等候,直到把上來的果盤茶水都用完,趙庭柯才姍姍來遲。
他看起來也幾天沒睡,臉色極差:“沅嘉公主被妖氣所傷,這幾天渾身虛寒,面色發白,希望紀小姐能不計前嫌,為她祛除妖氣!”
原來是那天的禍事。
謝沅昔的寢房內充斥著神香的氣息。
“她沒辦法入眠,需要靠香料再加服用安神丸才能勉強躺下。”趙庭柯解釋。
罩著黑布的窗子,將室內和室外隔絕成兩個空間。
床上的謝沅昔果真面色蒼白如鬼。
紀姣姣在床前擺出道具:“還請趙駙馬為三公主誦經護航。”
她閉眼,撚出指訣,還沒來得及起咒,突然,腦後襲來一道冷風!
紀姣姣俯身躲過,反手一拳砸在襲擊者的臉下,差點把他的下巴打的脫臼。
匕首撬開了虎口,飛出去紮在桌上。
“趙駙馬,我等了你三天,現在動手是不是晚了點?!”紀姣姣冷聲。
黑暗中的趙庭柯滿手是血,被猛力震的半身發麻。
“你不是喝了化符水,怎麼還能……”
紀姣姣不以為意:“有沒有可能,你買了個假冒偽劣產品?”
化符通常是用來對付道人的,也根據施術者的能力大小而分,看來那個賣符的,是個三腳貓啊!
“儘用些迷藥、符水來對付我,太小兒科了吧!”
趙庭柯猙獰咬牙,既然都走到這一步了,今日就不能讓她活著出府:“殺你,何時都不晚!動手!”
他一聲令下。
紀姣姣察覺背後騰起巨大的陰寒。
是“謝沅昔”!
“哈哈哈……受死吧!”趙庭柯誌在必得。
迴應他的,是紀姣姣的早有防備!
她躍身躲開,拽過謝沅昔的長袖,扣住她脖子,將掌心黃符啪地拍在天靈,然而謝沅昔竟毫無反應。
是人?!
不可能。
“紀姣姣,你膽敢傷害公主,那是死罪!”趙庭柯發現符籙對謝沅昔沒用,他興奮大喊。
紀姣姣反應很快,撂倒謝沅昔,兩指並開她的眼瞼。
竟是還未完全融合的重瞳!
“果然是奪舍!”
占據了沅嘉公主身體的魂魄正在努力成為她的一部分。
紀姣姣摸出離魂分魄針,代替黃符,刺進謝沅昔的天靈穴!
沒想到馮長生那薅來的道具,還能派上用場。
“謝沅昔”疼的尖聲哀嚎,身體中兩縷爭奪不休的魂魄正在互相撕咬,最後幾股白霧順著長針爬出,凝成一團光!
它見勢不妙朝著趙庭柯的腰下飛去。
“這次你可沒那麼容易躲了!”紀姣姣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個小琉璃瓶。
趙庭柯大驚,下意識往腰帶摸去,空了!
“你什麼時候……”
“剛剛你襲擊我的時候,順手摸來的,我就說那日,這美人魂怎麼能從瓊玉閣消失不見,原來藏匿它的人,就是駙馬爺呀!”
紀姣姣第一次見趙庭柯的時候就覺得他有點古怪,原來,是在養魂!
白光驚慌失措想逃到門外,誰知被巨大的金符網燙了回來!
紀姣姣在進門的時候就給門窗落下了銅板設符。
它身受重傷,無處可去,隻能躲在趙庭柯身後現出原形。
果真是那個楚楚可憐的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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