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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
禦書房內。
皇帝也聽到了城門方向傳來隆隆響動,連房內的暖爐都涼了半截。
“福公公。”
他傳喚貼身太監,卻沒有人應答。
燭火突然熄滅。
皇帝察覺異常:“來人,發生什麼事了?”
他打開門,呯地,一個身影衝撞進來,抱住他壓倒在地。
“父皇小心!”
那瞬,妖氣貫穿那人的肩膀,血流如注。
是謝璟齊。
皇帝大為震驚,若是沒有他,自己怕是要被穿心而亡!
“父皇别動,城門的法陣被破了口,司天台還沒有修繕好宮內的結界,恐怕那些妖氣會衝著您來!”
他咬牙死死抱著皇帝不鬆手,任由那些陰風在背後爪出血痕。
溫熱的血浸透了龍袍。
就在妖氣要給予謝璟齊致命一擊時,紀姣姣的桃木劍已經劈來。
皇宮中亂竄的妖氣都被她和謝偃斬殺殆儘。
“陛下,臣弟救駕來遲了。”
“不,來的正好,快看看齊兒!”皇帝大為感動。
紀姣姣一看謝璟齊那半死不活的模樣,摸出顆提氣的藥丸給他服下。
“多謝皇叔和紀小姐……”謝璟齊艱澀地喘著粗氣,“都怪我,我本是進宮向父皇稟報今日的進程,沒想到……”
“朕不怪你,你救駕有功,不要多言!”
兒子的鮮血滾燙,讓他清楚的知道,謝璟齊是願意為他死的。
皇帝看向紀姣姣:“城門的陣法是怎麼回事?”
“恐怕是被人為破壞了陣角。”
“人為?”
眾人還在琢磨,外頭傳來驚呼:“父皇……父皇您有沒有事?!”
正是匆匆忙忙趕來的謝沅昔和趙駙馬。
公主被這些妖氣嚇的花容失色,一看到謝璟齊,就怒上心頭:“五弟,這都是你乾的好事吧,父皇委你重任,你居然連佈陣這種小事都做不好,還讓父皇陷入險地,你該當何罪!”
“住嘴!”皇帝怒喝,“别總是指責你的弟弟,若是沒有他,朕現在已經死了!”
“他?!”謝沅昔還沒被皇帝這麼吼過,刁鑽刻薄的勁上了頭,“就算救駕有功,可辦事不利也是事實!”
謝璟齊這才緩緩抬眸:“這兩日,隻有皇姐在城門口逗留過,還碾斷了祭司們測繪方位的銀線。”
謝沅昔一愣:“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破壞了陣法,現在跑來誣陷你?”
殿內的氛圍瞬間劍拔弩張。
紀姣姣輕咳了聲:“臣女在陣角處發現了凝聚的妖氣,隻要讓我用這飛蛾測一測,就知道誰的身上也有這股氣息。”
然後,也不等人答應,她就一揚袖。
飛蛾在眾人頭頂盤旋了兩圈,突然衝向沅嘉公主所站的方向。
啪。
趙庭柯挺身而出,將飛蛾打落在地,化成黃符:“紀小姐,今夜滿皇城都是妖氣,誰的身上沒有沾染?光憑這一點,不能說明公主就是始作俑者吧。”
他據理力爭,護著自己的妻子。
紀姣姣不生氣,反而讚同點頭:“駙馬說的有道理,是我魯莽了。”
謝沅昔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這小丫頭想落井下石,真是個禍害!
皇帝不想看這幾個孩子“互相攻訐”的畫面,他厲聲打發了謝沅昔:“你們去看看皇後和太子妃是否安好。”
謝沅昔想說些什麼,趙庭柯連忙把人拉走,今夜不能再惹皇帝生氣了。
恰好太醫也趕到,正動手替五皇子上藥包紮。
皇帝安下心來:“朕已經聽禦王說了,這次南風郡的事都是因為東歧妖人作亂,依紀小姐所見,今夜是否也是他們所為?”
“現在看來,不像,不過京城近日的確有些異常,也許是因為司天台的結界還沒有修繕好的緣故。”
皇帝皺眉:“這些沒用的小祭司!可惜現在司天監不在京中,紀小姐術法非凡,可否幫忙修繕司天台?”
這可關係到皇城結界的穩固。
謝偃跟上:“陛下,紀小姐年歲還小,她……”
“你這就護上了?”皇帝有些戲謔,還沒見自己這個不開桃花的弟弟,對哪個小姑娘費這麼多心思的,“若是紀小姐能力不足,朕就不強人所難了……”
“並非能力不足,而是,”謝偃清了清嗓子,“紀小姐的出手費,很貴。”
所有人:“……”
紀姣姣:?就怕空氣突然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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