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姣姣讓紀明皓和邱入年先去處理傷勢,照顧家眷。
她擠進去詢問:“客棧出什麼事了?”
“小兄弟終於回來了,是阿竺!”秦子觴擰緊的眉總算舒展兩分,“我們發現他的時候,他倒在你的房裡,有脈搏,有鼻息,但就是……怎麼叫也叫不醒。”
簡直像是磕了迷魂藥。
他悄悄把紀姣姣拉到一邊,鄭重道:“阿竺一直揹著的那個符包,我也找不到了,而且……依我之見,他眼中無瞳,脈象沖虛,像是被人抽了魂魄。”
秦老道是有幾分真本事的,帶出來的徒弟自然也有些道行。
秦子觴沒有將這些話說出來,是不想引起混亂。
紀姣姣上樓一看,很好——
香爐也不見了。
原本留下這個寶貝是為了讓它安安靜靜的爆幾顆丹藥,給屍陣中受傷的人服用,沒想到總有刁民想害朕!!
她心裡有底:“客棧裡走了什麼人?”
“三四個散道,對了,馮道長也不見蹤影。”
紀姣姣瞭然:“煩請你照顧好阿竺,我去去就回。”
她揚袖,袖中蛾子飛出客棧。
偷她的爐子?
他們怕是不知道,那究竟是個什麼鬼寶貝吧!
秦子觴看著遠去的飛蛾灑下金粉,不免詫異,這就是師父曾經說過的尋蹤術?
小兄弟真人不露相啊!
南風郡三十裡地外。
做賊心虛的兩人,溜的很快。
藍袍人一路碎碎念:“千萬别追來……”
“說不定那個小兔崽子已經死在山裡了,你擔心什麼,咱們有這爐子和符籙就能坐享榮華!”
藍袍人點頭,隻是……他越來越覺得懷裡的爐子不對勁。
“馮道長,這爐子好燙啊!”
“你又發什麼神經?”
一會爐子咬人,一會爐子發燙,他見鬼了不成?!
藍袍人低頭,隻見爐蓋裡突然竄出把火來。
“啊!真的噴火了!”
他慌的甩手扔飛了香爐。
“你傻呀!别摔壞了!”馮長生急道。
兩人回過神,爭先恐後的去接。
咚的一下。
小爐子掉在地上,將馮長生的左臂和藍袍人的右臂都壓在了爐身下。
他們頓感不妙!
疼倒是不疼,但……根本動彈不得!
就好像這香爐黏在了地上,不論你怎麼推,怎麼搬,它都不動如山!
“說不定是被下了什麼千斤咒……才會那麼重……”
“馮道長,你倒是快想個辦法呀!”
“我有什麼辦法?”馮長生也慌的要命,他口中默唸,不斷換著化解咒,卻依然推不動它分毫。
月下,嬌小的身影已緊追而來。
“喲,我說爐子去哪裡了,原來是抓到了兩隻老鼠。”
紀姣姣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瞥眼。
“小兄弟……小兄弟,快救救我們!”藍袍人化身不要臉的牆頭草。
“你求他個屁!”馮長生踹了他一腳。
紀姣姣冷笑:“這麼理直氣壯,看來平日沒少搶别人的東西吧,用離魂分魄之術,害玄門道友,連並肩作戰的夥伴都不放過,手上沾了不少人命吧。”
馮長生陰著臉,右手取出破咒符:“我警告你,你要是不解開千斤咒,我就讓這個爐子粉身碎骨!”
他要開咒炸碎這個煉丹爐,既然他得不到,那就誰也别想要!
“哦,請開始你的表演。”
紀姣姣無所謂的態度惹惱了馮長生。
新仇舊恨湧上心頭,他心一橫,劈掌砸向香爐。
呯地巨響!
一股子血漿爆的他滿身滿臉。
馮長生定睛,倒抽口氣!
小香爐毫髮無損,但是對面的藍袍人,竟被他這下了咒的一掌劈的血肉模糊!
唯一完整的,恐怕就是被壓在底下的半條手臂。
他嘴裡都是血汙和肉沫。
馮長生傻眼了。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
這香爐……彷彿有靈魂一般,轉移了他所有的咒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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