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聊什麼?”
“多關心關心人家啊。”
“您想讓我套近乎,好叫五妹妹打折?”他心領神會。
“什麼打折?我是叫你和她培養培養感情!”
宋修文肝膽俱裂:“培什麼養什麼?什麼感情?我?我算什麼東西我……”
他可太有自知之明瞭,現在滿腦子都是賞花宴上禦王的神色。
心裡哇涼。
宋夫人曖昧道:“你笨呀,看不出我瞧上姣姣做兒媳婦?”
噗通!
宋修文跪的毫不猶豫:“娘,您兒子可就隻有這一條命啊!我現在看五妹妹,就像看菩薩一樣充滿了敬重,我怎麼可能……娶個菩薩嘛!”
害怕.jpg
“你——”
宋府屋瓦震顫,一晚上都充斥著河東獅“沒出息”的怒吼。
京郊。
身負重傷的白霓被一襲寬大的藏色袖袍籠住,小心翼翼擱在草叢裡。
男人靜坐為她運氣調傷。
“……師兄,你怎麼來了?”白霓知道是誰。
“都說讓你不要輕舉妄動,你就是不聽!我若沒有趕到,你就中了那小姑孃的計,連命都得交代在她手上!”
虺(hui第三聲)蛇憤怒又後怕,撕開白霓傷口的衣袍為她上藥。
白霓雖然位列東歧第三長老,但畢竟年輕氣盛,耐不住性子,叫人一激就容易上頭硬碰硬!
猛藥性烈,她感覺腹中熱氣翻湧,吐出淤血,楚楚可憐地啞道:“是我太心急了……師兄,我是不是要死了……”
白霓渾身都是被草芥紮出的窟窿眼,小而密集,足有千百個,看的虺蛇一陣心疼。
“你别說話,交給師兄。”皮外傷是小事,麻煩的是那些草芥也同樣刺穿了她的心肺!
到底是什麼樣的修為,能強奪他人武器化為自身所用?!
虺蛇起身,束起袖袍,將傍身的手杖插入泥地。
月下起壇,口中唸唸有詞。
那手杖泛黃,一看就是用陳舊的人骨拚接,握把處綴著千百根打磨平滑的小肋骨,晃動敲擊時會發出琳琳脆響。
隨著詭異的念詞,他們面前的泥土漸漸起伏鬆脫,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地底下鑽出來。
噗。
一隻枯槁的死人手突然探出爛泥!
虺蛇上前,猛力將那半截埋在土裡的屍體拽起,一記回手掏,挖出心臟。
“下葬不過三日,吃了這顆心,保住你的命先。”他甩開屍體,將那顆半腐臭的心臟遞到白霓跟前。
白霓沒有法子,隻能憋著氣囫圇吞下,也不知裡頭被師兄施了什麼符水,竟覺得渾身舒暢。
虺蛇在一旁靜靜打坐。
“那個小姑娘就是你說的紀姣姣?”
“是……如果我們能得到她的修為,那大師兄都不是我們的對手。”
虺蛇點頭:“她那渾然天成的靈力的確少見……不過你别總想著和大師兄作對,他派你我來大晟的京城是為了查探軍情,找出破壞護國陣的法子。”
白霓的傷口不再流血,她深吸口氣:“隻要破了陣法,取大晟皇帝的人頭就如同探囊取物,這在我們國主面前可是不世之功啊!我那麼心急……還不是想靠著紀姣姣的靈力來破解陣法。”
“你我聯手,說不定還能和那小姑娘鬥上一鬥。”
白霓想到了什麼:“對了二師兄,我給你的那塊雷木,她說是她的東西。”
“她的?”虺蛇沉吟,“肯定是她師父給她的護身法寶。那木令上的能量十分強大,隻可惜,我不知道如何使用,否則我必定可以煉成屍王!”
東歧二長老虺蛇,擅長驅屍煉屍,化死為生。
“師兄,那紀姣姣一定知道怎麼使用,不如……”
虺蛇意會:“但咱們不能在京城動手,她既然那麼聰明又想要找回雷木,應該馬上會查到‘那件事’上,我們隻要做好準備,等著她自投羅網就好。”
“還是師兄英明。”
白霓嬌嗔,渾身無力的地窩在他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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