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是我殺的。”紀姣姣鎮定,傀儡術被破,許嶽身後的大佬也不會留他的命。
“這裡除了死者,就隻有你,誰能作證?”薛硯抓住了重點。
紀姣姣懶得多解釋:“今夜京畿營的襲擊都是此人作祟,就算殺了他也是便宜了他!”
“不管是誰作祟,都該依照軍法處置!”
“那你問問軍法能不能處置妖法?!”要不是她,這營裡得死傷過半,薛硯自己喝的酩酊大醉屁用沒有,這會跑來裝好人?!
“許嶽使用傀儡術是受人指使、有人幫襯,薛校尉剛才一直不在酒席,莫非是你參與其中?”
“胡說八道,本將隻是在自己的營帳喝酒!”
紀姣姣淡聲嗤笑:“誰又能作證。”
她把薛硯的強詞奪理甩回他身上,薛硯怒不可遏,猛地跳上來將手裡的酒壺砸向紀姣姣。
紀姣姣退身躲避,追上來的掌風襲過她耳邊,竟一把扯下了她的髮帶,散落一席鴉色長髮。
女人?!
薛硯酒醒,瞬間明白過來。
這不是什麼小神醫,根本……是紀家那個小妖女!
“紀、姣、姣!”刹那間薛鶯的慘死和今日的出醜湧上他心頭,這是冤家路窄啊!“你害死我妹妹,我要你償命!來人!來人捉拿凶手!”
他一邊叫喊一邊想要阻止紀姣姣“逃跑”。
可腳步還沒跨出,腦門上啪地被貼了道符籙,渾身上下動彈不得。
薛硯大驚:“你這是什麼妖術。”
“不是妖術,是薛校尉你喝醉了。”紀姣姣言辭篤定,打了個響指,薛硯就像被控製了神誌,頭暈目眩栽倒在地。
牢門口湧進一群薛家兵卒。
紀姣姣啐了口,看來想要追那幕後之人已經來不及了。
與此同時。
營外荒郊。
一座落魄的小茅草屋中,燭火閃動。
隱約可見一個纖瘦的身影端坐於香火祭台前。
她披著長長的皎白紗巾,遮掩了半張面孔卻遮不住一頭及地的雪色長髮。
這是個貌美的年輕女子,眼角有一顆惑人的硃紅點痣。
她手中正揉撚著玉珠串,突然察覺不妙,一顆珠子爆的四分五裂。
女人冷如冰霜的眸中煞氣騰起。
許嶽死了。
連靈識都被斬殺!
有人破了她幫助施法的傀儡陣,救了京畿營。
女子站起身,看向軍營方向,那群莽夫中什麼時候出了奇門人才?
她得馬上探探底。
女子拂袖,瞬間茅屋燃起大火,燒光了所有可能留下的證據。
京畿營。
紀淵和紀明皓挖好火溝趕回來就發現牢門大開,裡頭傳出陣陣哀嚎,呯地,七八人被一股腦兒踢飛了出來。
紀明皓大怒:“好個許嶽,竟敢越獄!”
他自以為許副將趁亂要逃,結果話沒說完,就看到門裡出來個嬌嬌小小的身影,正一手扔飛一個魁梧兵卒。
兩個壯漢摔的鼻青臉腫。
紀淵倒抽口氣:“皓兒,捏老子一把,我眼花了,那人是姣姣嗎?”
饒是紀明皓這能泰山崩於前而不驚的小將軍也傻了眼。
“爹,我好像也眼花了。”
這天生神力的小姑娘真的是他們那個嬌軟可萌的妹妹嗎?!
紀姣姣舉重若輕地扔完人,順了順散落的長髮朝著自家老爹和哥哥露出一抹矜持嬌羞的笑。
哎呀,那不是人家啦!
這種又甜美又生猛的感覺是腫麼回事!
紀家父子突然感覺背後冷汗涔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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