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冷眉一橫。
紀姣姣養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當初齋醮大會時候的黃小仙就是證明,不過這次她身上出現的黑鱗妖氣可不是那隻黃鼠狼能比擬的。
尤其那妖氣還帶著幾分冷怵的鬼霧,令她當場不敢輕易出手。
看來紀姣姣表面上裝做是和天師府結緣的名門正派,實際上早和妖魔鬼怪勾結在一起了,若能抓到把柄,看她還怎麼在天下道門前立足!
女子恨恨想著,指尖都掐進了掌心。
齋醮大會上,紀姣姣大出風頭,就算不參加試煉,她的名字也已經被各門各派所銘記,而自己的師兄——
她的大師兄卻修為儘毀,成了不能習道的半個廢人!
全都是紀姣姣害的!
扶光越想越憤恨,這次她得到訊息瞞著封蟬下山就是想要報仇雪恨,沒想到這小姑娘卻身帶幽冥妖氣,看來不能硬碰硬了。
但她有個更好的主義。
扶光轉眼消失在林間。
第二天,眾人整修完畢。
紀姣姣讓佟將軍先行帶領郢北兵馬離開,他們奉命行軍是正事,不能耽擱。
“都督府和假紀琴就交給我們來處理吧。”
“這賊婆娘不會單槍匹馬,恐怕奉常還有她的親信,你們千萬要小心。”佟將軍是想幫忙,但時不我待,再者,禦王信任的人定有過人本事,他絕不懷疑紀姣姣那腦瓜子能玩出的花樣。
佟將軍離開後,紀姣姣帶著自家人也趕去都督府。
當然也帶上假紀琴。
不過她被封了五感,不能聽也不能看。
紀明言這才有時間聽姣姣將所有的事都捋一遍。
他裝模作樣的琢磨:“假姑母利用狐妖替換保護太子的兵馬,她圖啥呀?”
紀姣姣淡淡道:“太子出征勞師動眾,本就危險難料,若是有人想要他永遠不能回京呢?左右翼是最親近也最好動手的人,一旦東宮出事,死因也全能由著他們編。”
紀明言“啊”了聲,什麼弑君忤逆的事他是想都不敢想:“誰?誰要殺太子?”
虞非晚點撥道:“朝堂之上,誰還有一爭儲君之力?”
“禦王呀!”
虞非晚和紀姣姣同時翻了個白眼。
紀明言自察覺自己失言,忙道:“嗐!我不是那個意思!王爺當然不會謀害太子……”
畢竟以禦王的地位和聲威,想要做攝政王那是輕而易舉,還用圖個弑君的壞名頭嗎。
“除此之外……那就是……淵王?”
對呀,這個野心勃勃的二皇子,怎麼把他給忘了。
紀明言這麼一想,緊張兮兮:“那咱們是不是應該早點通知爹和王爺,免得叫謝璟淵有可趁之機。”
虞非晚和紀姣姣又同時歎了口氣。
還用你說嗎?
紀姣姣慢悠悠:“告訴什麼?說淵王要造反?你有證據嗎?那空口白話一出來,就得被淵王抓著把柄說你造謠皇族,離間兄弟,九族都得給你一起砍了。”
這次出征,隨軍所有人都藏了八百個心眼子。
有些事心知肚明便好,不能輕易拿到口頭上說。
虞非晚更擔心眼前的事:“姣姣,我們還不清楚蒙都督是什麼意思,聽營中人說,雖然蒙海近兩年已不怎麼露面,但需要他首肯的文書都是親自批閱備註,筆跡是錯不了的。”
萬一蒙海被策反,和假紀琴是一夥的,他們貿然前去,會不會羊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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