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姣姣一腦瓜子轉不過那麼多的事兒,片刻就疲累的犯困。
“你睡下,本王陪著你。”謝偃握住她的手,給她掖好被角。
紀姣姣點頭,明明暫時沒有施展術法的能力,卻覺得無比安心。
第二天清早,荷葉沒捨得來叫醒她,倒是紀明言急吼吼在外頭裝喜鵲。
“啾啾啾!啾啾啾!姣姣怎麼還不起?”
紀姣姣無奈,都多大的人了怎麼跟個孩子似的,難怪老和錢檸爭的面紅耳赤。
她起身,發現謝偃已經不在,但掌心還留有餘溫。
荷葉伺候好換衣洗漱,才打開門。
見她神采恢複的不錯,外頭的兄弟兩人放下心來。
紀明言眼睛尖,一下就瞧見桌上擺著的精緻小罐:“咦,這是什麼?昨兒個我好像沒見過。”
糟,是蜜糖膏!
紀明寶瞥了眼:“是我帶來的。”
“胡說,這是宮內的點彩技藝,還添了三香茯苓,是皇宮祕製,三哥你哪來的?”
紀姣姣:……
你小子現在觀察力倒是敏銳起來了?!
紀明寶依舊鎮定:“那天接風宴時順來的。”
紀明言一拍腦門,他當時喝的酩酊大醉都記不清上了什麼小點心,笑道:“那就好,我還以為姣姣在宮裡有什麼小相好偷偷摸摸半夜爬牆送來的……”
紀姣姣:??
你小子是不是在我這兒安監控了??
介於宮中大喪,陛下的棺槨很快要出殯,全城都在戒嚴狀態。
誰知今日一早,一隊鐵蹄踏破城門瘋狂闖入永佑殿。
靈柩正安放在此。
禁軍無人敢攔。
“父皇——”
“父皇——兒臣不孝,兒臣回來晚了!”
馬上下來的人風塵仆仆,穿著藏青凜色的錦袍,靴上滿是還來不及擦拭的塵泥。
他進殿就跪,正是早年賜賞封地,一直在外不回京的淵王。
謝璟淵。
他與太子年歲相當,可一文一武,太子敦厚,他則鋒利。
光是看上眼都覺的脖後寒風凜凜。
他磕頭,皇城鬨妖出事,太後和陛下魂歸黃泉,他作為兒子沒有儘責保護,真是死罪。
“福公公!福公公呢!”謝璟淵表達完悲痛,緊接而來的就是怒氣。
“回王爺,福公公已經死了。”
“嗬,死的好,作為貼身隨侍沒保護好父皇,若是他活著,本王現在也叫他身首異處!”
謝璟淵冷聲。
原來,他是興師問罪啊。
滿殿的侍從都噤若寒蟬。
謝璟淵此番也是聽聞了京城噩耗,拚命從江寧趕回來的。
“太子殿下呢?”
“太子正在禦書房。”
“他倒是鎮定。”
“王爺,可要奴才去禦書房通稟?”
“不必,本王要見的人還多著。”
後宮還有皇後孃娘,還有各宮嬪妃,哪有時間見這大哥。
小太監連忙退下,知道淵王和太子不對盤,他們都怕夾在中間人頭不保。
此時。
淑妃的明玉宮正鬨鬧。
內殿傳來嬰兒的啼哭。
“太醫什麼時候才會來?!”淑妃面色虛彌,柳眉緊蹙,懷中抱著的孩子正哇哇啼哭。
他瘦小虛弱,面色半黃半白,看起來不太健康,一邊哭著一邊輕咳,好像少不留神就緩不過氣來。
原來,妖魔動亂的那天夜裡,薛鳳儀受驚,早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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