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歧人暗中動手,想要施咒控製你行刺陛下。”
“那陛下……”
“陛下隻是受了傷,沒有大礙,但禦書房的人異口同聲說,是宮內出了妖物,妖物襲擊了陛下。”
謝偃沉默了。
行刺皇帝的,究竟是他還是那個妖物,又或者——
他終於明白為何薛硯帶著衛隊橫衝直撞:“陛下現在是要捉拿本王?”
“是,連我也被軟禁了。”
謝偃瞠然怒目:“什麼?他軟禁你?!”
紀姣姣搖頭:“現在不說這個,你五脈混亂,看起來好虛弱……”
“是,就像散儘了渾身力量,本王一定又發病了……”謝偃沒動,疲憊的靠在紀姣姣肩頭,有些貪婪的汲取清香和溫軟,好似這是混亂神思中唯一能令他安心的片刻。
“今日,本王在禦花園中沒有明確說明你我的關係,不是不願……是怕壞了你的清譽。”
他有些著急的解釋。
他何嘗不想在東歧使者面前清清楚楚的告知,紀姣姣與謝偃早已花前月下私定終身,可又怕這滿朝文武對小姑娘投來異樣的目光。
紀姣姣一愣,心頭溫柔撫過:“我知道。”她壓根不在意這些。
“這件事結束,本王立馬讓陛下下旨給你我賜婚。”等?他等不了,現在連十萬八千裡遠的狗子都開始覬覦她了。
“……”
這這這……是說這種事的時候嗎!
紀姣姣摸了摸緋紅的面頰,輕輕推開他:“先……先起來再說。”
躲在床底下談情說愛算什麼英雄好漢!
兩人從木床下爬出。
原本冷宮就已經夠荒涼的,經過翻箱倒櫃,簡直就跟土匪進了村,連半個完好的凳子都找不到。
謝偃看著滿目灰塵,突然開口:“你問我為什麼會在這兒,我不知道,但也許……是因為熟悉。”
“熟悉?這兒可是冷宮啊。”
“是陛下登基後才成了冷宮漸漸荒蕪,二十多年前,這裡是我母親的起居殿。”
什麼?
西廊長湖是驪妃的宮殿?
紀姣姣怔愣,鬧鐘模糊的詞彙音樂變成光點,若隱若現漸漸聯在一起,有什麼答案呼之慾出。
與此同時。
皇宮內也在進行著大清掃,一邊尋妖,一邊捉拿禦王。
草木皆兵。
而端木棲和那年輕的文使趁著所有人的焦點都在捉人上,避開守衛,悄悄地離了外使行宮。
“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咒術居然能讓後宮如此大亂,唯一可惜,大晟的皇帝沒有死。”端木棲忿忿。
依照他們所想,控製禦王刺殺皇帝,禦王也是必死無疑,那一下子就能除掉大晟的兩位龍首。
文使道:“一個皇帝死了,會有第二個、第三個,殺不殺,其實不重要。”
“皇帝死了,咱們可以取而代之啊。”
“東歧地小人少,吃不下如此大的疆域也管不住那麼多的人心,我的目的是這個——”他抬手向上指去。
司天台。
“大晟護國陣曆來已久,宮內大亂正是我們破壞這陣法的時機,隻要沒有了保護的屏障,無論何時何地拿捏皇族都輕而易舉,那等於我們東歧擁有了一個附屬國,由我們予取予求不更好嗎。”
“還是您周到。”端木棲恍然大悟,“微臣險些以為,國主當真瞧上了紀姣姣。”
原來,這擅長施咒的文使,竟是東歧的國主端木旻。
他喬裝而來,就是為了親手破壞護國陣。
今夜司天台的小祭司們幾乎全部被調走,連守陣的沐淩鶴都被叫去了禦前護駕。
自然是東歧人最好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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