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京城外。
官道旁的山中。
這裡安著一處小營,遠遠地可以眺見都城繁華。
帳中,丹珠凝成白煙。
案前眉目俊朗的青年男子手裡已經握著一縷髮絲。
正是那奸細拚死從禦王身上取來的。
“這就是我們來大晟的目標?”帳外進來箇中年人,恰好見到白煙影像中,那龍章鳳姿的禦王殿下。
有此人坐守京城,的確難在暗中下手。
“禦王不過是其中之一,我們要送給大晟的是一場前所未見的好戲。”
……
紀姣姣這兩天對府中人格外照應,尤其是紀明軒,自從翰林院出了小奸細,她特地多給了二哥兩道護身符。
福壽宮隔三差五的傳來訊息,太後治魘後很久沒睡的那麼安穩了,於是大批賞賜又從內務分撥下來。
紀明言開玩笑說,侯府有了姣姣,那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都在變著花樣收禮。
一個字:爽!
“小姐小姐,您快來看啊!”荷葉樂顛顛拉著紀姣姣往外跑。
街上車水馬龍,鑼鼓喧天。
原是東歧的使節團進京了!
漫天飄揚著碎金粉,又香又膩。
使節團人不多,但格外闊綽,作為送給京城百姓的見面禮,他們竟然沿街贈送深海小珍珠。
惹得不少人跟著使團馬車一路追隨。
“哎喲,我這輩子還沒摸過這麼圓溜的珍珠呢……”
“潤色baoman,熒光溜潔,一看就是好東西啊。”
百姓們圖個樂嗬,紛紛稱頌。
真會收買人心!
紀姣姣歪頭,戳了戳荷葉:“你不去討顆小珍珠?”
荷葉努嘴:“看熱鬨奴婢可以,但收人家的東西……東歧人和小姐打過架,是您的敵人,您的敵人就是奴婢的敵人,我才不要他們的東西呢!再說,小姐送給奴婢的珍珠,比他們的更好,更圓,更大!”
紀姣姣樂了,捏捏她臉頰:“好荷葉!去,幫我辦件事兒。”
荷葉附耳聽完,立馬點頭離開。
紀姣姣則倚著門扉,雙手交疊在胸前,俏生生地抬眸,馬隊最中央的車轅上,有人也正好撩開珠簾看來。
兩人目光不避不躲地撞在一起。
試探深究,放肆大膽。
明明沒有見過面,卻好像打了數年交道一般,互相知根知底的防備。
使節團的到來讓京城熱鬨非凡。
陛下龍心大悅,當夜就舉辦盛大的接風宴。
這可是百年來兩國第一次互通友好邦交,文武群臣皆可攜帶家眷盛裝出席。
紀姣姣是跟著自家幾位哥哥來的,紀明皓還留駐京畿營,所以由其他幾人代表侯府。
她入座後四下張望一圈,後宮女眷七七八八的都到了,可偏偏沒瞧見謝偃。
他人呢?
“咳,”紀明寶偏過頭來,“前兩天大哥來訊,說是禦王出京有事,不知今日趕不趕的回來。”
“……我沒找他。”紀姣姣微微紅了臉,别看三哥是生意人,卻目光如炬一下就看穿她在想什麼。
哪像整日在身邊鬨鬧的四哥,這麼久都沒瞧出端倪。
紀明寶笑道:“好,是我多事,誤會了姣姣的意思。”
“……”
不好,臉更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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