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況。
清塵掌門聞言立馬和劉老爺一起趕去。
亂葬林中幾棵參天大樹上纏滿了白色的蛛絲,白日裡遠遠看來還以為是誰家鋪天蓋地的白幡。
隱約可以看到,蛛絲裡頭吊掛著幾個巨大的蛹。
“這是什麼東西……”小弟子們噤若寒蟬。
劉老爺忍不住拿枯枝戳了戳,啪嗒,那大蛹掉在地上,露出半張人臉。
“啊,是巡邏隊的鄉民,這該不是進了蜘蛛精的老巢吧!”
“你們退後!”
清塵掌門一眼就知道這是痋蛛養傷,在汲取動物naojiang,他擲出銅錢圍成小陣。
聲音驚擾了林中安寂,四面八方傳來枯枝傾軋的響動,黑暗中的龐然大物現出身形。
它拖著流淌綠汁的腹部衝來,就在八隻腳踏進銅錢陣中時,像被無形的結界包圍。
同時,清塵掌門拋出的五彩索將它渾身上下困住,動彈不得。
前前後後沒出半盞茶的時間。
劉老爺和家奴們都看的五體投地,忍不住豎起大拇指:“掌門術法高強!那麼大的妖怪居然都能輕輕鬆鬆降服!”他正想再拍幾個馬屁,突然,臉上的興奮變成了惶恐,顫巍巍指著清塵身後,“啊啊啊……它它它,它又動了!”
五彩索發出崩裂聲。
清塵掌門得意洋洋的表情還沒收攏,後腦勺猛地襲來一道腥風。
他連忙跳開,手中起符,可無論他如何施咒都不能使痋蛛鎮定下來,反而被折騰的捉襟見肘。
這怎麼可能?
痋蛛受到青靈符召喚,沒有他的號令,不可能暴走。
躲在一邊的劉老爺心驚肉跳:“掌門,您、您到底行不行!怎麼還不殺了它!”虧他剛才還把人吹上了天,結果一點屁用沒有!“要不然您撐著,我回去搬救兵來救您……”
他孃的,到頭來還得靠自己呀!
清塵掌門一聽自己的能力被懷疑了,不由怒上心頭,然而這蜘蛛像不受控製般玩命與他纏鬥,莫非,有人在操縱?!
他跳上蛛背,想要去看肉疙瘩下的符文,那瞬,一道身影竄到跟前,紅繩與五彩索猛的撞擊在一起。
呯,竟發出互不相容的火光。
“你是什麼人?”清塵被逼退,抬頭愕然,居然是個小姑娘,“你對這痋蛛做了什麼!”
“應該說延天觀對它做了什麼。”
紀姣姣的紅繩向後纏去,一枚五帝錢順著繩索的方向“啪”的一下破開蛛背上的符印。
一道青靈符出現在半空,緩緩消散。
失去了符印的支撐,痋蛛也隨之轟然倒地。
劉老爺瞠目結舌,他抖著手摸出身上從延天觀買來的符籙,啊,沒錯!和蜘蛛背上的硃砂印一模一樣呀!
“清塵掌門!這玩意是你們養的妖物??”他一下子反應過來,“我說你怎麼不肯殺它呢!”
清塵怒道:“你看不出這胡說八道的小姑娘是來踢館的嗎?”
“延天觀的玄度道人在京城虐殺少女,邪術煉丹,玄言又痋術煉蟲盜墓,每一樁每一件都有人證物證,到底是誰在顛倒黑白?”紀姣姣冷聲。
“清塵老道,你都這麼大把年紀了還來坑我們這些鄉民,良心不會痛嗎!”劉老爺一想起自己追捧了他這麼多年,真是悔不當初,“現在鬨出人命了,我、我要告官,讓府衙來驗明真假!”
“誰也别想走出這亂葬崗!”
清塵眼底凶煞立現,話音未落,周遭的呼嘯冷風都感覺不到了。
他將紀姣姣和自己困在陣法之中:“本尊若是連你也擺平不了,還有什麼臉面當掌門!今日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痋術!”
他張開手,袖袍無風自揚,好像腳底風生水起。
五彩索打成環生結,在胸前猛的一震。
那瞬,清塵掌門背後昏暗的空間裡居然亮起成百上千的眼睛,血紅血紅,分不出究竟是人眼,還是蛛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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