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葉沒回來。
紀姣姣立馬帶著熊大熊二去了半夏家。
瓦房沒點燭火。
他們闖進去時,房內沒有兩個姑孃的身影,隻有半夏的母親昏迷在榻。
紀姣姣連忙上前打探鼻息,還好,沒什麼事。
熊大熊二在四周搜尋了一圈,隻在桌底下發現荷葉遺落的平安符:“小姐,沒什麼打鬥的痕跡。”
紀姣姣心裡有底,突地,她眸光一抬,躍出窗戶,抓住躲藏在圍牆外偷聽的黑影。
“什麼人?”
“紀小姐,奴婢……”那人因為被抓包,急的滿臉通紅,“奴婢是五殿下的……”
“我記得你,銅雀。”
京城陣法被破那日,就曾經見過她,是跟在謝璟齊身邊寸步不離的貼身宮娥。
銅雀有些驚喜:“奴婢知道擄走荷葉和半夏的人去了哪裡。”
“哪?”
“朝著城西,五裡地外。”
“你怎麼會知道?”紀姣姣疑惑。
銅雀清潤的瞳珠不安的晃動:“今夜,五殿下因為修繕西城,所以沒有去參加接風宴,在宵禁前曾看到有一輛馬車出了城,所以他讓奴婢來找您,可您不在侯府。”
她打聽著,來了半夏的家。
見紀姣姣沉思,銅雀又道:“五殿下還讓奴婢告訴您,太後祈福的蓮花燈都是淑妃娘娘命人準備的。”
“不是皇後嗎?”
“不,淑妃半個月前就請了一位萬空大師,整日講經修佛,就是為了討太後歡心,那些蓮花燈上的金錫符文就是出自大師的手。”
紀姣姣明白了。
謝璟齊這是在給她“通風報信”,五殿下果真悶聲不響發大財。
明明暗中“監視”了許多秘聞,卻藏著掖著,隻在緊要關頭才給你爆料。
這個人雖說沒什麼存在感又備受冷落,但心思縝密,不可小覷。
“那就謝過五殿下。”
銅雀眉眼彎彎:“殿下說,紀小姐若想謝他,找回荷葉之後,送他幾張靈符便好。”
“這個自然沒問題。”
小宮娥匆匆忙忙離開。
紀姣姣讓熊大熊二留下照顧半夏的母親,自己則驅馬趕出城西。
她有禦王府的令牌,輕易就能在宵禁後叫開城門。
花姑,萬空,淑妃,明顯就是一條商業鏈,今夜那個“卍”字元就是萬空想要阻止她救出嬰靈。
淑妃也不過是各路環節中的一個。
薛家是淵王黨,想要暗中謀害太子,倒也說得通。
片刻,紀姣姣已經到了城西郊外。
冬雪消融,林間寒氣異常。
她知道自踏出城門,便已進入一個異空間。
果然不多時,就見前方落葉上躺著兩個少女。
正是荷葉和半夏。
紀姣姣立馬上前,托起荷葉探向她頸側脈搏。
突然,荷葉雙目圓睜,反手朝著她劈去!
紀姣姣早有準備,符籙拍在荷葉和還沒來得及動手的半夏眉心,瞬間,兩人燒成了灰燼。
在這障眼法破滅的瞬間,紀姣姣已經探尋出操縱者的方位!
袖中銅板飛向暗處。
“叮”地,被反彈了回來。
原來這裡設下了四壁結界。
“别偷偷摸摸使這下三濫的障眼法,有本事出來正大光明和我挑一場。”
話音剛落,腳底猛地竄起巨大的石峰,逼的紀姣姣連連退步。
她抵在樹乾,手中符籙置於額前,瞬時數道金光環繞周身:“日月運用,星鬥並齊,天罡正氣,斬穢滅形,破!”
隆隆碎石響徹耳邊,所有石峰刹那間粉身碎骨。
煙塵下,是四面金剛般的銅牆鐵壁,牢牢圍困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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