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異口同聲。
“啊?什麼密室?”隻有陸寒山一臉懵逼。
“荒山破廟。”
一行人趁著月色,匆忙趕到被炸燬的廢墟上。
“這裡除了石頭就是骨頭,還能有什麼?”陸寒山不明白。
當時為了救人,已經將地面上的碎石清理了出來。
紀姣姣毫不猶豫重新跳下了那個密室。
銅板落在四角,符印結出,金光嶄亮,瞬間將一面牆壓了下去。
陸寒山瞠目結舌。
這,這後頭,怎麼有一條密道?!
“你們怎麼猜到的!”
謝偃已經跟了上去:“周彥章知道本王要來查案,害怕事蹟敗露,所以才來炸燬這條密道,以求有足夠的時間可以拖延血祭,正巧又遇到你們兩個來尋找線索,就乾脆一同埋了。”
陸寒山恍然大悟:“所以,這就是去朝拜地的密道?”
“應該是。”紀姣姣朝著謝偃使了個眼色,“王爺,可準備好了?”
“自然。”
“走吧!”
他們三人打著火摺子,摸索前進。
狹小密道的石牆上佈滿了乾涸的鮮血,這三十年來,追尋百相教的信徒從未斷絕過。
他們帶來獻祭的無辜百姓,也同樣在這四面牆上留下了求生的抓痕。
可想而知,這邪神吞噬了多少魂力和渴望。
半個時辰後,總算感覺前方吹來了冷風。
紀姣姣熄去火光。
洞外灑下一片星光月影。
他們居然進了山坳!
隻見開闊平地上,烏壓壓的跪著成百上千信徒。
他們額頭點地,口中呢喃,虔誠地向邪神訴求自己的心願,裡面有三教九流,也有富貴宗族,求名求利,亦求長命百歲。
陸寒山悄悄指了指前頭。
高高的祭台上,立著座巨大的觀音像。
一看就是經過數年雕琢而成,它在深山吸取日月精華,讓那四十二隻骷髏泛出詭異的紅光。
像極了紀姣姣見過的那個黑袍面具人。
陸寒山脊背發毛,悄聲道:“紀姑娘,他們人多勢眾,光咱們幾個不好對付啊,不若我們先出去求援……”
“陸道長别急,你連那邪神的真身都沒見到,怎麼能打退堂鼓呢。”
“真身?”他摸著腦袋,“那你要怎麼逼它現出真身?”
紀姣姣指訣起,敕印落,黃符瞬間在她手中化成了三尺桃木劍,身披硃砂,咒印流光!
她反手“噗嗤”一下,竟然,捅入了陸寒山的心口!
謝偃瞳孔微震。
“……紀……紀姑娘你……?”陸寒山不敢置信。
“你不會以為,同樣的伎倆還能唬我第二回吧?”
紀姣姣眸光清澈,冷聲道:“王乘風加入百相教才多久,他殺的人都埋在我三叔的商鋪裡,這一點你還不知道吧!所以荒廟根本就不是他的住所,密室也不是拋屍點,你那麼篤定隻能說明——你要麼是在誣陷他,要麼你就是個冒牌貨!”
真正的陸寒山,可能早就遭了毒手!
“你用幻影術化成了陸寒山的模樣,就是想要接近我,一邊監視,一邊混入調查,給我們製造阻礙拖延時間!我說的沒錯吧,虛——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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