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非晚還在休養期,紀家的熱情已經把她感動到了。
老夫人早就在和虞夫人商量,乾脆讓非晚住在京城,等身體休養好就直接給兩個小輩選日子定親,好了卻大家的夙願。
虞夫人當然是一百個樂意。
虞非晚得知是紀姣姣救了自己,還廢寢忘食的照顧了兩天,她實在過意不去:“姣姣妹妹,你不用這般親力親為……”
“虞姐姐不必客氣,馬上就是一家人了。”她打趣。
為大哥的金玉良緣出力,義不容辭啊!
過了兩日,紀淵突然收到了驛站來信,眉頭一皺。
“爹怎麼了?”
“你三叔的信,他前段日子在悅縣病了,一直沒起色,你祖母擔心,讓我去看看他。”
紀姣姣想著留在家裡也是吃狗糧,她倒是想要和紀淵走一趟。
悅縣在江南道附近,百相教就是從那兒發跡的,不僅是因為他們動了她大哥大嫂,更是因為,邪祟選上紀家並非偶然。
這一家逆天的氣運,對邪修來說,就跟唐僧肉似的,實在大補。
兩人輕裝簡行上了路。
紀姣姣實在忍不住問:“侯府裡鮮少聽到關於三叔的事,是不是因為爹和他……以前關係不太好?”
“當然不是,”紀淵面有尷尬,“我與你三叔從小玩到大,感情可是最好的,府裡不常提他,是因為他年輕的時候……”
他有點難以啟齒,湊到紀姣姣耳邊說悄悄話
“私奔?!”
“噓噓噓——”
紀姣姣眼角抽搐:“爹,這兒就你跟我,噓什麼。”
紀淵唉聲歎氣:“你三叔年輕的時候看上了青州城的小姐,你祖父不同意,他就一撂攤子,愛咋咋的,一個人跑到青州給人家做上門女婿去了!”
“……牛逼plus!”紀姣姣豎起大拇指。
“那傢夥把你祖父氣的大病一場,嚷嚷著要把他開出族譜。”
“那祖母呢?”
“你可别往外說,你祖母表面上在家裡幫你祖父嗬斥這個不孝子,實際上,他去青州的盤纏還是你祖母偷偷給的。”
“……”
紀姣姣突然好想笑,這一家子真是越看越有意思。
紀淵感慨:“一生能遇上真心相待的人的機會渺茫,如果他能夠在青州過的快活,他姓不姓紀,是不是武安侯府的人,其實……根本沒有關係。”
紀姣姣抱著紀淵的胳膊。
這一家都是深明大義之人,難怪,連上天都格外的眷寵。
數日後,他們來到悅縣。
紀卓住在酒樓。
一提起是來找青州的紀老闆,夥計連忙把他們帶到了客房。
“就是這兒,不過這位紀老闆已經足不出戶好幾天了。”
紀淵推了推門,鎖住了:“老三,我來看你了!你怎麼回事!”
紀姣姣上下打量,把人往後一拉:“爹退開,我來。”
她已經感覺到房內有陰邪之氣。
夥計一看,連忙擋住門:“等等等,你們是要踹門嗎?我們酒樓的傢俱門窗可都是梨花木的……”
紀淵丟出個元寶:“賠!但凡打砸了,雙倍賠!”
還有這好事?!
夥計眼睛發光:“哎喲,兩位客官,隨便踹,隨便砸!”
呯!
門被一腳踹爛。
屋裡漆黑一片,黑暗中,有個人正飄浮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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