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趾高氣昂進酒樓:“就是你在跟官府作對?”
喲嗬,居然是個小公子,看起來是十三四歲,生的眉目秀麗,白白淨淨。
身邊兩個光膀子的崑崙奴格外引人注意。
他還沒見過這種黝黑醜陋的粗人!
一旁的狗頭師爺見紀姣姣不搭理,尖聲:“大膽,見到太爺還不下跪?!”
熊大熊二一聽,摩拳擦掌擺出要乾架的氣勢。
紀姣姣慢悠悠道:“你是官府,怎麼就不知,我也是呢。”
“你?”縣太爺上下打量,哈哈大笑,“你算哪門子的官府。”
“熊大。”
熊大立馬將手中的玉牌亮到縣太爺眼前。
上刻三個金字,禦、王、府。
分開來每一個都認識,但合在一起,他不信!
皇親國戚絕不可能派人來這種小地方!
“你的意思……你是王府的人?”縣太爺冷笑,“别開玩笑了!就你這小身板,年紀不過十三四的,就敢假冒偽造禦王殿下的令牌,你以為我是傻子,任你們這些江湖人哄騙?!”
師爺點點連投,跟著稱頌。
“太爺英明!我沒見過也沒聽過什麼禦王的令牌,今日你說你是禦王侍從,明日甩出個什麼聖旨,難道你還是皇帝了?!”
九品芝麻官不比郡守,這輩子沒見過超過州衙府門的大官,哪怕現在真皇帝站在跟前,也不認得。
兩個井底之蛙找到了共鳴,一拍即合。
師爺狗腿道:“太爺,聽說最近有人冒充朝廷命官,我看就是這小子!把他們抓起來嚴刑拷打,等州府的大人到了,就讓他們看看您的能耐!”
抓到冒充貴人的刁民,可是邀功的大好機會啊!
縣太爺心癢癢:“沒錯兒,給我抓起來!”
熊大熊二哪裡肯,一腳一個小衙役。
“放肆,爾等這是公然違抗朝廷,是反賊……啊!”縣太爺很會扣罪名,可惜話沒說完,已經被紀姣姣的拳頭打的鼻血橫流。
眾人動手間,熊大手裡的玉牌不小心飛了出去。
啪嗒。
落在跨進門來的男人手中。
正紅色的朝服官袍,將本就豐神俊朗的人襯的格外高大英挺。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一酒樓的烏煙瘴氣!
縣太爺扭頭,嚇的都不敢捂鼻血:“是黎大人啊!黎大人來的正好,我們在抓反賊,他們冒充禦王府的人,拿著假令牌來青鈿縣搗亂!”
這位黎不棄黎大人,正是黔州刺史。
這次就是收到紀明皓的信訊,才特地前往南風郡聽取邱入年案子的經過,好做定奪上報朝廷。
今夜路過青鈿縣,打算住一晚,明日再趕路。
黎不棄低頭一看,神色微變,連忙對著身後還籠在陰影處的人低語幾句。
縣太爺跟上道:“冒充朝廷要員可是死罪,黎大人,您說這些反賊該不該死!”
禦王殿下什麼身份,那可是他連見都沒見過的皇親國戚啊。
黎不棄冷聲:“該不該死,自有貴人會做定奪。”
貴人?
有比黎大人還貴的貴人?
門口落轎,金靴沾地。
銀絲滾邊的繡羽衫灼灼耀眼,金芽宮絛,玉冠雍容,踏進酒樓的皇親國戚矜貴尊雅,氣勢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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