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過的最“舒坦”的就是薛硯。
因為醉倒在牢房中被抬回了營帳,直到第二天天亮才醒過來。
“妖女——!”他臉色煞白,跟做了個噩夢似的,渾身都是冷汗。
“薛校尉,您沒事吧?”周圍的親信都震驚地看著他,“您昨晚上喝醉了,是紀侯爺把您送回來的……”
“誰要他們好心,你們都沒看到嗎?那紀姣姣是個妖女!她殺了許嶽,還想殺我滅口呢!”薛硯暴跳如雷。
“……”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對校尉郎的失態表露出了訕意。
“薛校尉,您是還沒醒酒吧。”
“就是,紀小姐不是您說的那樣……”
明明是紀姣姣破了幻術,救了京畿營,一整夜都在忙著照顧傷員,而薛校尉呢,睡了個大頭覺,睜開眼就血口噴人。
薛硯看他們的神色就知道這群沒用的東西被蠱惑了!
好啊,連他的親信都收買!
薛硯氣的拔出副將的長刀,衝向紀家營帳。
“紀姣姣,你個妖女我要你償命!”他話音未落,已被人狠狠踹了出去。
紀淵撩袍,黑著一張臉,居高臨下厲聲:“薛硯,本侯也是看在你父親的份上不計較擂台的事,你若膽敢傷姣姣半分,本侯就要你老子償命!”
薛家在朝堂和軍營都與紀家不對盤,私底下明爭暗鬥就算了,但這麼大咧咧地把刀舉到紀姣姣頭上,他絕不容忍。
薛硯狼狽爬起身:“紀侯爺,您女兒逼死我妹妹,您又如何解釋!”
“薛鶯怎麼死的,你可以回京親自問問禦王殿下。”紀姣姣慢悠悠從帳內出來,“為何你母親隻敢給你一封書信,而你父親在陛下面前卻隻字不提?”
為何。
是因為他心裡有鬼,知道自己理虧。
薛硯的腦子總算有點清醒了,他壓低聲盯向紀姣姣:“我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你不要叫我抓著把柄,否則,我絕不放過你!”
紀姣姣能破他的符文劍又會定身術,這是個會玄門術法的小道姑,仗著自己懂些皮毛就到處炫耀踩踏他人!
薛硯咬牙,扭頭就走。
玄門?
誰還不認識個懂道術的仙師了!
……
紀姣姣的女兒身雖然被大家知道,但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不往外傳。
鑒於薛硯對她的敵意,紀明皓決定派周宣帶個小衛隊護送紀姣姣和紀明言一同回京。
隻是紀淵不能陪著,他還得留下來和方都統善後。
畢竟京畿營被東歧妖人襲擊還死了個副將,這事得琢磨琢磨怎麼稟告皇帝的好。
很快,大傢夥收拾妥當。
一路上的氣氛倒是歡愉。
紀明言是個喜歡叨叨的,周宣從話裡得知五小姐在外流落十年,很是可憐辛苦。
他偷偷去看馬車窗牖裡的少女。
嬌研明媚,容色殊麗,便是透著明光輕輕抿唇一笑都覺得驚為天人。
紀姣姣沒有那些高門貴女大小姐的矯情,本事厲害又平易近人,真真是……賢妻的合適人選!
這兩天相處下來,都叫周宣有些想入非非。
他不由認真地思考起來,自己如今雖然隻是個副將,但下次跟著紀小將軍征戰沙場就能建功立業,一旦有了軍馬功勞,向紀家提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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